人家,给他娶了媳妇也就算周全了。”
邢夫人便将脸儿贴在他心口,左手反握了陈斯远,只觉觅得良人如此,别无所求。
不还是有所求的。
她忽而起身蹙眉道:“你快些将那两个小蹄子拿下。”
邢夫人可是荣国府大房太太,自是不能学了薛姨妈那般四下走动。要想与陈斯远偷欢,总要将苗儿、条儿两个拉下水才好。
陈斯远自是应承下来,只是这时机却要两说了。
邢夫人也知此事须得时机,便又生一计,道:“要不,待省亲过后,我往香山去还愿?大老爷必不肯去,到时你正好跟来。”
陈斯远一琢磨也是,便干脆应道:“好。”
待回转荣国府东跨院,邢夫人大开方便之门,由着陈斯远往耳房里寻了苗儿、条儿两个小蹄子嬉闹了一番。
只可惜人多嘴杂,那先前能容人幽会的厢房如今又腾出来让邢忠一家子住了进去,陈斯远便占了些便宜便匆匆回返。
展眼到得初八日。
这日一早儿就有太监来荣国府,指点贾家众人何处更衣,何处燕坐,何处受礼,何处开宴,何处退息。
又有巡察地方总理关防太监等,带了许多小太监来,各处关防,挡围幙;指示贾宅人员何处退,何处跪,何处进膳,何处启事,种种仪注不一。
外面又有工部官员并五城兵备道打扫街道,撵逐闲人。
陈斯远与贾琏一道儿被贾赦捉了壮丁,四下督率匠人扎花灯、烟火之类。
待到了正月十一,陈斯远手下差事尽数办妥,念及几日不曾往新宅去,下晌时便乘车去了新宅。
做了几日壮丁,回得新宅里,陈斯远自是大老爷做派。
施施然落座椅上,晴雯殷勤奉了茶,二姐儿矮身为其捶腿,三姐儿绕至背后为其揉捏肩膀。
那尤二姐就道:“怎么今儿个才来?我与妹妹昨儿个还说呢,若是你还不来,今儿个便要去荣国府找上门去了。”
尤三姐娇嗔道:“是极是极,莫非远哥哥只顾着香菱,将我忘了个干净?”
陈斯远叹息道:“快别提了,这几日被大老爷抓了壮丁,四下督办杂事,从早忙到晚,真真儿是一刻不得消停。”
尤三姐便故作恍然道:“是了,想来是贤德妃不日省亲之故。”
尤二姐接茬道:“老爷来日说不得也能面见贤德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