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太太院儿里的情形你也扫听得了?”
芸香不禁得意道:“这有何难?我只管四下走走,遇见婆子聚拢说闲话,凑过去说几句好听的,再塞一些瓜子,包管什么信儿都瞒不过我!”
红玉见芸香又翘了尾巴,不禁蹙眉教训道:“也就是大爷,旁的主子哪儿有这等差事?转过年你也不小了,往后须得学着办差,女红也不可落下,不然来日可怎生是好?”
芸香顿时瘪嘴不言,求助也似看向陈斯远。
陈斯远这回却没偏帮,只笑道:“红玉说的是正理是了,你如今能写多少字儿了?”
“哈?”芸香眨眨眼,顿时觉着荷包里的瓜子不香了。
待其垂头丧气而去,陈斯远又记挂起晴雯来,便寻了柳五儿道:“往后你早间教红玉、芸香读书认字,下晌得空便往新宅走一趟,顺带也教教晴雯。”
柳五儿不禁咬唇为难道:“这都说晴雯是个爆炭性儿,我怕教不好,她再恼了我。”
柳五儿总计也没去过几回新宅,又是个骄矜性儿,自然有些为难。
陈斯远便道:“她性子爽利,却没别的坏心思。你去教她,包管她得意你。”
柳五儿这才笑着应下。
这日夜里因香菱月事将近,红玉思量一番干脆也去了厢房,便独留了柳五儿在房里伺候。
内中旖旎缱绻,自不好与外人道。
待转天一早儿,陈斯远嫌院儿中逼仄施展不开,便往大观园中习练桩功。
那柳五儿早起时尚且柔情蜜意,待陈斯远一走便不免蹙起了眉头。盖因她昨儿个倒是爽利了,偏生待要伺候陈斯远时,却被其推说困倦,只搂了她酣睡一场。
五儿是个聪慧的,转念便知只怕大爷厌倦了手足之欢奈何她有心将自个儿交了,偏生大爷还不肯,只说她还小着呢。
柳五儿得空归家,每回柳嫂子都会仔细问询,尤其问那床笫之事,只说得不得宠,便要看那一个月能爬几回床。
柳五儿丫鬟身小姐性儿,又哪里肯与柳嫂子说这等事儿?含混遮掩之余,如今听得多了自个儿不免也犯了思量。
这一回也就罢了,若来日自家大爷再是这般哪儿有让大爷伺候自个儿的道理?
有些话越是熟人越不好问询,于是柳五儿便将心思存下,只待寻了妥帖之人再行倾诉、请教。
却说陈斯远一身劲装出得自家小院儿,方才进得大观园里,忽而便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