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纨呢。
于是颔首道:“好,过会子我去寻了大嫂子,若兰哥儿也愿意,我便应承下来。”
惜春纳罕道:“咦?远大哥现下应承了不也一样?”
陈斯远眨眨眼,道:“四妹妹洞悉人心,怎地这会子又糊涂了?我去寻大嫂子,自然有旁的事儿。”
惜春应了一声儿,又道:“远大哥又浑说,我何曾洞悉人心了?”
陈斯远便笑着道:“四妹妹可是忘了上一回说起两府情形,自个儿又该如何明哲保身种种了?”
惜春思量半晌方才回想起来,“原是此事”,顿了顿,她四下瞧了瞧,又凑近压低声音道:“那些话不是我自个儿想的。”
嗯?那莫非是探春教的?敏探春果然名不虚传
惜春又道:“是二姐姐私底下与我说的。”
迎春?二木头?
陈斯远因着才来,迎春便待字闺中,二人往来不多,陈斯远便只当其人乃是书中的二木头。此时听了惜春所言,心下大为纳罕。
就听惜春又得意道:“二姐姐什么都瞧得清楚,偏生她自个儿处在那个位置,左也不是、右也不是,只能扮了个木头样子,由着下头人嚼老婆舌。”
竟有此事?
陈斯远蹙眉思量:是了,曾听探春、惜春提起过,二姑娘迎春棋下得极好,素日里得空便自个儿打棋谱,只偶尔翻看太上感应篇。
棋下得好,人也不会笨拙了,只怕翻看太上感应篇,也是因着心下愤懑无法宣泄,这才不得已而为之?
那原书中迎春嫁了中山狼,若迎春果然是个面团性子,只放任由着孙绍祖在家中胡闹就是,何至于被其磋磨而死?料想必是私底下性子犟,这才屡屡与那孙绍祖犯冲。
见其沉思,惜春就道:“远大哥来日若娶妻,不若想想二姐姐。”
“嗯嗯?”陈斯远回过神儿来,哭笑不得揉了揉惜春小脑袋:“好啊,四妹妹原是保媒拉纤来了。”
惜春便道:“二姐姐与远大哥年岁相当,性子也极合,只可惜大老爷那一关难缠,不然岂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陈斯远哈哈大笑,道:“这话私底下说说就好,可不能外传。”
惜春笑着应下,心下却另有思量。
这日不学笛子,陈斯远逗弄了惜春一会子,忽而想起一物来,便起身自博古架上取了个盒子下来,打开来取出个形似绣球的巴掌大小球来,其上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