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侄儿无以为报,待来日待来日”
陈斯远道:“且收了小儿女情状,你我叔侄投趣,又何必计较这些俗礼?”
贾芸心下激荡,已然说不出话儿来,当下又深深一揖。陈斯远勉励了几句,这才打发其赶快回家誊抄。
陈斯远信步回返自家小院儿,暗忖:此番也算给了贾芸一条出路,就是不知燕平王能给什么赏赐了。
他才进自家小院儿,那芸香便神出鬼没一般嗖的一下拦住去路。
陈斯远骇了一跳,蹙眉教训道:“鬼鬼祟祟,你打哪儿冒出来的?”
芸香压低声音得意道:“大爷,那事儿如今上下皆知了。还有,我方才瞧着姨太太急吼吼回府了呢。”
这是要讨赏钱?
迎着小丫鬟芸香眼巴巴的目光,陈斯远沉声道:“不错,下月加你两串钱。”
“多谢大爷!”芸香顿时欢天喜地而去。
陈斯远进得房里用着早点,心下暗忖,薛姨妈一早儿急着回来,定是得了信儿。不过有宝姐姐在,料想是了,说来因着近来庶务缠身,二人倒是有些时日不曾聚首了,料想薛姨妈定会揣着明白装糊涂,转头儿便要来寻自个儿。
果然如陈斯远所料,薛姨妈领了同喜、同贵回返东北上小院儿,入内便蹙眉道:“这远哥儿怎地将这等大事儿托付给了贾芸?他才多大年纪,哪里就担得了事儿?”
宝钗不知薛姨妈所想,便扶着其落座软榻上,娴静道:“妈妈也不用急切,我昨儿便去问过远大哥了,他只说无妨,不过是赚多、赚少罢了,定不会亏了本。”
薛姨妈虽是内宅妇人,可此前陈斯远将那膠乳营生揉开了、掰碎了,与她说了个清楚,她自是知晓这营生打哪儿赚钱。当下却果然辩驳道:“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赔自然是赔不了,只是少赚就是赔啊。”
宝姐姐面上不解。
薛姨妈便语重心长道:“莫忘了远哥儿四下拆借了不少银钱,咱们家就一万,别处又要几万,这银钱都长着腿儿的,每年单出息就不少。他若是赚的少了,可不就要亏本?远哥儿若是心灰意懒,这营生来日如何还不好说呢。”
宝姐姐心下狐疑不已,她昨儿个倒是忘了这一节,不过想起昨日陈斯远气定神闲的模样,料想不会这般差吧?不过宝姐姐也拿不准,盖因男子在外做事,向来报喜不报忧,或许他是怕自个儿担心呢?
薛姨妈见宝姐姐蹙眉思量,心下暗自舒了口气,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