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一回两回也就罢了,次数一多,说不得便会被那些没起子坏了自个儿名声。”
知宝钗是善意,邢岫烟笑着颔首道:“好,往后遇了事儿,我一准儿去寻宝姐姐说道。到时宝姐姐可别嫌我烦。”
宝钗嗔笑道:“你这般性儿我最是得意,正巴不得你常来呢。”
言罢宝钗告辞而去。众姑娘家,宝钗早知陈斯远与邢岫烟之事;黛玉只略略思量,便知缘由;探春、惜春、湘云还小,尤其湘云,这会子得了贾母宠爱,最是天真无邪,因是说过此事便抛诸脑后。
这些人等暂且不提,却说迎春回了自个儿房里,趁着绣橘去沏茶,大丫鬟司棋便凑过来道:“姑娘瞧瞧,这有人护着就是不一样儿。”
陈斯远前些时日隔三差五便往三层仪门外的厢房里去,司棋的姥姥、母亲、婶子都在东跨院当差,又岂能瞒了她去?
迎春头不抬、眼不睁,只闷头翻找着书卷。司棋又道:“只可惜让王嬷嬷这回逃了去,若是大太太连那老货也一并惩治了,那才叫好呢。”
迎春这才瞥了其一眼,道:“王嬷嬷虽有些小毛病,可还算忠心,母亲自然不会随意处置了。”
司棋蹙眉道:“哪里忠心了?上回借了姑娘的金累丝簪子,如今还没归还呢。说不得又拿去当了抵赌债了!”
迎春柔声道:“我又不止那一样,多借一些时日又能如何?”
司棋气恼道:“便是姑娘这性子,那王嬷嬷才得寸进尺!”说罢冷哼一声,顿足而去。
迎春瞥其背影一眼,心下却自有思量。那王嬷嬷乃是亡故的嫡母留给她的奶嬷嬷,身边两个丫鬟,司棋、绣橘都是如今的嫡母指派过来的。
这两伙人自打凑在一处便天雷对地火,十分不对付。迎春便在其间小心翼翼维系着平衡,王嬷嬷得了势,便偏着司棋、绣橘多一些;反过来司棋得了势,就偏着王嬷嬷多一些。
如此,她这个从前没人看顾的小透明,方才使唤得动身边儿之人。外间那些没起子的虽说传她是二木头,可一应吃穿用度也不曾少过。
如今虽说被邢夫人收养了,可如今迎春也闹不清楚这位继母存着什么心思。如此,自然要护着那王嬷嬷来制衡司棋、绣橘,否则一旦王嬷嬷去了,说不得司棋便真个儿成了副小姐,到那时她还哪里使唤得动人?
方才司棋话里话外,不外乎又是说远兄弟的好儿。迎春翻过年来业已十六,正是少女怀春之时。只是她这般境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