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了宝玉身子骨,便寻了个由头将其打发出了府。
还有那一脸狐媚子相的晴雯,也是生怕带坏了宝玉,这才也被王夫人撵了出去。
如今听闻贾政所言,王夫人顿时忧心起来。略略思量,探手将玉钏儿招了来,道:“你往绮霰斋瞧瞧,若是袭人在,你悄悄将她唤来。”
玉钏儿应下,便往绮霰斋而去。王夫人心下愈发不安,蹙眉落座默默等候。谁知还不曾经玉钏儿领着袭人回返,便有周瑞家的匆匆而来:“太太,前头来了工部、兵部两主事——”
王夫人讶然道:“老爷去了梦坡斋,你只管去报就是了,怎地报在了我这儿?”
周瑞家的却道:“这那两位主事不是来寻老爷的,却是来寻远大爷的——我打发婆子往园子里传话儿了。”
“啊?”王夫人愈发愕然,心下不明所以。当下紧忙命周瑞家的往梦坡斋传信儿。谁知过得须臾,周瑞家的回返却道:“老爷说了,定是因着那膠乳营生的事儿。今儿个有监察御史建言朝廷理应多采购膠乳轮胎,料想那两位主事就是因着此事才来寻远大爷的。”
王夫人唏嘘不已,暗忖无怪妹妹盛赞陈斯远有陶朱公之能,本道这膠乳营生没了声息,谁知这才几日,眼看着又要生发了。连朝廷都要采买,说不得那劳什子膠乳轮胎来日定能大行天下。
只是她如今一心想着夺权,对这等营生事儿却并不在意。只吩咐前头好生答对,眼见玉钏儿领了低眉顺眼的袭人来,王夫人便叫袭人到跟前儿来问话。
不提内中情形,却说这工部、兵部二主事一并而来,最先得了信儿的却不是王夫人,而是管家的凤姐儿。
凤姐儿一边厢打发周瑞家的知会王夫人,一边厢打发婆子进园子告知陈斯远看,另一边厢紧忙催着贾琏往前头答对招待。
临别之际凤姐儿动了心思,叮嘱贾琏道:“二爷用些心思,过会子远兄弟来了,二爷便在一旁仔细听着说不得这营生咱们也能掺上一股呢。”
贾琏方才正与多姑娘调情,本待入巷,谁知骤然被凤姐儿叫了来。胆战心惊之余,难免兴致大坏,因是只含混应了便要往前头去。
凤姐儿见此,顿时蹙眉道:“二爷莫忘了那百草堂!”
贾琏顿时面上讪讪,这才赔笑道:“放心,我一准儿听个仔细,过会子细细与你说来。”
当下这才抖擞精神而去。
眼见凤姐儿兀自愁眉不展,平儿便凑过来道:“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