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缤纷多彩起来。
他停步间,有人瞧见了,当即跳脚招手,又拢手喊道:“远大哥快来!”
是小惜春。
随即又有探春、湘云喊陈斯远一道儿耍顽。
陈斯远站在桥上摆了摆手,回道:“我过会子便来!”
当下拱拱手,这才出了大观园,往东跨院而去。
半晌进得黑油大门,又被苗儿领着进了三层仪门,待进得正房里,邢夫人正品着茶,见了他这副一身黑黢黢的模样,顿时忍不住喷茶,蹙眉道:“什么样子!”
陈斯远笑道:“姨妈不知,此乃胶乳制的雨衣、雨靴,比蓑衣轻便,又容易打理不怎么生霉,来日必大行天下。”
邢夫人瞪了其一眼,只吩咐苗儿、条儿赶忙为其将雨衣褪下。待恢复了寻常样子,邢夫人这才暗自舒了口气——这回瞧着顺眼了。
恰好奶嬷嬷抱了四哥儿来,陈斯远便逗弄了半晌。许是父子天性,那四哥儿向来与贾赦不亲近,偏生得意陈斯远。
转眼四哥儿便被逗得咯咯咯笑个不停,乃至于一时呛了口水竟咳嗽连连。
那邢夫人原本还笑吟吟看着,时不时说上一嘴,见宝贝儿子受了委屈,顿时嗔道:“快别逗弄了,每回都要逗得四哥儿呛口水!”
当下奶嬷嬷抱了四哥儿去,邢夫人又打发了丫鬟、婆子,二人这才说起体己话儿来。
邢夫人就道:“你跟二姑娘的事儿传得人尽皆知,大老爷也不曾说什么,想来这回是妥了。”
陈斯远笑道:“你还信着他?大老爷素来无利不起早,若真要娶二姐姐,只怕我不散出半数家财来,大老爷定会心有不甘。”
邢夫人笑吟吟道:“你惯会招蜂引蝶的,此事还能难住你?左右他如今都默许了,你私底下与二姑娘勤往来着,来日干脆来个生米煮成熟饭——”
陈斯远赶忙止住其话头:“莫闹!真做出这等事儿,我还要不要脸面了?”
邢夫人白了其一眼,道:“你何曾要过脸面了?”
陈斯远哭笑不得,只得道:“我私底下不要脸,可明面上总要一张脸撑着体面。再说二姐姐有大老爷这般父亲,若真娶回家,说不得整日介被泰山算计家产,我图什么?”
邢夫人却是不讲道理的,瞪眼道:“你嫌弃大老爷,是不是也早就厌嫌了我?”
所以说有时候不好与女子讲道理。
陈斯远掐指一算,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