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却好似吃不饱一样儿。”
陈斯远委屈道:“香菱、红玉几个说我受了伤不好牵动伤口,这几日都不让我碰。”
邢岫烟笑道:“那你只管忍着便是,少来缠磨我。”
说罢便领了篆儿快步而去。
陈斯远正待往那玉皇庙瞧上一眼,看看薛姨妈来没来,谁知方才送过邢岫烟,转头又见雪雁、紫鹃簇着黛玉往这边厢行来。
陈斯远心下一振,顿时来了精神头,便立在门前瞧着黛玉一行由远及近。
雪雁眼尖,遥遥瞥见清堂茅舍前立着个身形,便掩口笑着道:“姑娘,远大爷好似瞧见姑娘了,这会子就在门前等着呢。”
“嗯。”黛玉轻声应了。
她一双似泣非泣的眸子愈发水润,既不是因着风沙,也不是因着思绪,只因着这些时日翻来覆去看那浮生若梦,不免为其中的恬淡雅趣牵动。又因陈斯远只写了前一半,黛玉心血来潮,竟想着将后半部分续写上。
奈何她才十二三年岁,再是聪慧,再是饱读诗书,缺了阅历、感悟,又岂会写出陈斯远抄袭而来的质朴又真情流露的文字?
昨儿个确信凤姐儿、宝玉无恙,黛玉便点灯熬油、费尽心思续写了两篇文字。今儿个日上三竿才起,抄起昨夜所写文字,只觉满篇都是拿腔弄调、故弄玄虚,恼得黛玉将那两页尽数撕了去。
又听闻三春去看望陈斯远,这才拾掇停当了,领着两个丫鬟也来探望。
刻下遥遥瞥见陈斯远,黛玉自是心下异样。本道是个一门心思钻营的蝇营狗苟之辈,却不想笔下自有风仪。都道书如其人,黛玉倒是愈发好奇陈斯远到底是个何等样儿人了。
须臾到得近前,众人彼此厮见,一并进得内中,待落座后黛玉便道:“你脖子上的伤可好些了?上回金疮药只送来一些,我怕不够用,这回又拿了一些来。”
话音落下,雪雁便将个小巧锦盒奉上,笑着道:“我们姑娘这金疮药还是圣人赐下的,老爷生怕姑娘伤了哪儿去,便分了一些给姑娘。”
“偏你多嘴。”黛玉嗔怪一声儿,雪雁便笑眯眯退下。
二人略略叙话,不由又说起浮生若梦来,黛玉就道:“我心下实在纳罕,不知远大爷怎会写出这等文字来。我自个儿也东施效颦续写了一两篇,写时只当是好的,醒来再看却味同嚼蜡。”
陈斯远思量道:“许是见得多了,心下才隐隐有了些许感悟。”
黛玉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