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儿的清客可有什么说法?”
丁道隆闻弦知雅意,不禁笑道:“陈孝廉是想给友人谋一桩清客的差遣?好说,王爷早年性子惫懒,最喜风花雪月,这擅作诗词者,自然得王爷之意。不过自打王爷掌了内府,因庶务繁多,这手下清客难免要有一些能办实事的。却不知陈孝廉那友人——”
陈斯远道:“惭愧,我那友人一无是处。”
丁道隆眨眨眼,没听明白:“陈孝廉莫不是在耍咱家呢?”
陈斯远哭笑不得道:“典膳正不知,此事还是因着那金刚经而起。”当下略略将因由说了一通,陈斯远苦恼道:“如今那李崇明不请自来,大嫂子不知如何应对,只得求了我来答对。典膳正也知,我不过是一介举人,哪里处置得了这等家务事?可放任不管,又实在说不过去万般无奈,这才想起了王爷。”
丁道隆同样哭笑不得,一时间不知如何回话好了。
陈斯远便试探道:“却不知在下奉上一万两银子王爷可会同意?”
丁道隆板着脸道:“陈孝廉莫非将王爷当做那等无利不起早的市井之徒了?”
“啊?惭愧,那——”
还不待其说完,忽听得外间传来声响:“慢着,果然有一万两?”
话音落下,陈斯远扭头便见燕平王一身蟒袍大步流星而来。
陈斯远与丁道隆紧忙起身见礼,那燕平王却是个不拘小节的,胡乱一把手,只盯着陈斯远道:“真有一万两?那这买卖本王做了!”
陈斯远、丁道隆一并愣神,不知这位王爷又要闹哪样儿。丁道隆赶忙过来道:“王爷,您这——”
燕平王叹息道:“今日何可华那厮弹劾本王早年挪用户部银钱一万两有奇,皇兄抹不开颜面申斥了一番,责令本王月内补足呸,本王那银子都花用出去了,哪里还有多余的?”
那何可华为左都御史,最喜弹劾勋贵以沽直卖名。
丁道隆纳罕道:“何大人?王爷不是前日——”
燕平王急眉赤脸道:“快别提了!前日本王因公务与其吃过一顿饭,本想略略交好,谁知转头儿这厮就将本王给卖了!丁道隆,你寻几个妥帖人手,抓几个积年的大蛤蟆,嘴里塞了花椒绑上,夜里丢何家去呸!敢让本王出丑,姓何的你也别想好过!”
陈斯远暗自记下,心道这招数这是王爷能用出来的招数?
此时燕平王又道:“陈枢良,说定了一万两银钱,那李崇明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