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过,胶乳涨到一钱银子一斤就到头了,再要涨那就得不偿失。大老爷贾赦只怕是依着囤粮食、布匹的思路去囤积胶乳,想要以此一口吃成胖子怕是想瞎了心啊。
不过于陈斯远而言却是好事儿,正好任凭贾赦催高胶乳价钱,不拘囤积的还是采买的,这胶乳大多都源自郑和岛,岂不便宜了他陈斯远?
因是陈斯远便道:“你给姨妈回话,静观其变就好,由着大老爷折腾就是了。”
苗儿应下,又眼巴巴地瞅着陈斯远,道:“我后日要归家呢。”
陈斯远闻弦知雅意,当即定下大后日二人私回,便哄得苗儿高高兴兴而去。
却说过得两日,宁国府果然摆了席面,所邀者多是四王八公各家女眷,打着的是为尤氏庆生的由头。
这勋贵人家无事不好随意走动,彼此沟通多是用女眷往来。
因王夫人要守着宝玉,是以这日只邢夫人、凤姐儿、李纨等往东府为尤氏庆生。
许是多是女眷之故,此番宁国府倒是没闹出笑话来,虽鼓乐齐喧,却并不曾点什么出格的戏码。
这等场合,陈斯远即便得了请柬也不便过去,便推说身子不适,留在书房中温读功课。
待到下晌东府散了,便有条儿来请陈斯远。
陈斯远随着条儿一径到得东跨院正房里,那邢夫人方才哄过四哥儿,便将下人尽数打发了,独留陈斯远在身前说话。
“我可是仔细扫听过了,大老爷这回闹得声势好大!镇国公府、理国公府,连南安太妃都入了股子,算算起码得这个数!”
邢夫人比划出两根手指来。
两万两?胶乳才多大的盘子,这两万两不算少了。
见陈斯远面上无动于衷,邢夫人蹙眉道:“他们这般恣意,果然无妨?”
陈斯远笑道:“前一回就与你说了,催高价码,于我而言乃是好事一桩啊。”
邢夫人这才略略放下心来,转而又道:“方才那会子更衣,倒是听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儿!”
“哦,何事?”
邢夫人卖了个关子,这才低声道:“说是那尤老安人去年嫁了人,如今夫家遭受不住,又闹着要休妻呢。”
陈斯远蹙眉不已,暗道只怕宁国府连荣国府都不如,这等阴私事儿怎么就传得四下皆知了?
“还没完呢,听说珍哥儿求了个中人去说道,那郭家咬死了要和离。珍哥儿也没了法子,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