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这一回还是巧合,两回总不是了吧?我看啊,定是二姑娘起了旁的心思!”
宝姐姐不屑一笑,道:“随她起什么心思,不去理会就是了。”
她如今与陈斯远私底下海誓山盟,又极为亲昵就差过了明路。二姐姐论品貌差自个儿一筹,良人又是个‘寡人有疾’的,两厢比照,他又哪里会舍了自个儿去求娶二姐姐?
莺儿见宝姐姐浑不在意,顿时就急了,道:“姑娘可不好大意失荆州啊!虽说强按牛头不喝水,可大老爷、大太太若是使了什么歪门邪道,说不得这事儿还有的闹呢!”
宝姐姐闻言顿时心下一惊!是了,大老爷素来贪得无厌,行事没顾忌;大太太又素来唯大老爷之命是从,若果然使了什么手段,到时自个儿岂不悔之晚矣?
咬了下唇正思量着告知陈斯远一番,转念一想,陈斯远素来是个周全仔细的,又岂会平白着了大老爷的道儿?
心下稍安,宝姐姐便乜斜其一眼,道:“少听风就是雨的,你只管扫听消息就是,旁的自有我来拿主意。”
莺儿唯唯应下,不敢再多说什么。
话说另一边厢,二姑娘迎春到底不曾邢岫烟处探得什么信儿,心下自知邢岫烟本就是闲云野鹤的性儿,行事又是个周全的,便是有心撮合,也会有如那清风拂面,断不会给人留了口角,她便不好再探寻。
到得下晌时,探春的丫鬟侍书来邀迎春,迎春便领了丫鬟往秋爽斋而来。
耍顽了一会子,小姑娘惜春忽而说道:“听闻二姐姐今日在滴翠亭与远大哥下棋了?”
迎春便笑道:“邢姐姐赌棋输了,饮了不少茶,急着去更衣这才捉了远兄弟做壮丁。”
惜春年岁下,还没那么多心思,便笑问:“那是二姐姐赢了,还是远大哥赢了?”
迎春道:“侥幸赢了一手不过远兄弟棋路新奇,发人深省”就是羚羊挂角的,实则不是君子所为。
惜春问得热络,一旁的三姑娘探春却犯了心思。待二人说过一阵子,便凑过来低声道:“我看远大哥与二姐姐年岁相当,说来也是表姊弟,前头又有大太太撮合,何不来个亲上加亲?”
二姑娘顿时面上羞红,道:“母亲不过随口一提,三妹妹可不好一直挂在嘴边儿。”
探春笑道:“我见大太太说的认真,可不像是随口一提。”
惜春闻言眨眨眼,不知为何心下有些酸楚,却因着尚不知人事儿,须臾便笑着合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