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一边厢揉着膝盖,一边厢抬眼,恰此时迎春蹲踞着略略俯身,那交领的中衣略略撑开,便露出一截白皙脖颈与小半萤柔。
陈斯远方才正与五儿欢愉着,这会子身下还不曾安歇,只瞥了一眼顿时气血上涌。陈斯远情知不好,赶忙移开眼来,又见素净的手儿递过来相搀,陈斯远犹豫着借力起身,谁知他自个儿一个踉跄不说,迎春更是被其带得惊呼一声撞在了其怀里。
已是初夏时节,暑气渐浓,迎春身上除了翠缕比甲,内中的中衣都是透亮的纱料。二人略略贴在一处,一个举着温香软玉在怀,惹得心猿意马;一个只觉小腹被顶了下,羞涩之余也不知是何物顶了自个儿。
待略略退开身形,迎春忽而瞥见陈斯远身下异状,顿时羞得别开脸儿去,戳在原地一时没了话儿。
陈斯远心下尴尬不已,暗忖这二姐姐怎么自个儿就来了?若是领了丫鬟来,好歹进门知会一声儿,也不会弄得自个儿手忙脚乱的。
不过陈斯远是个脸皮厚的,须臾便面色恢复,轻咳一声儿道:“二姐姐快坐,姨妈有事儿吩咐?”
说话间陈斯远去书房寻了茶壶、茶盏来,待回转身形,身下已然平复。二姑娘面如血色,羞得不敢抬头,任凭其斟了茶水,只垂首声如蚊蝇道:“下晌舅舅来了一遭,母亲说舅舅又欠下了赌债,打发我来问问那百草堂出息什么时候分下来?”
陈斯远故作寻常道:“小舅舅又来了?哦,算时日可不就是一个月了。这回又输了多少银钱?”
迎春摇头道:“母亲没细说,不过想来总要百十两银子。”
陈斯远道:“我知道了,劳烦二姐姐走一遭,回头儿我去催催,这两日便将出息送过去。”
迎春闷声应下,抬眼略略一瞥,见其早已平复,顿时暗自舒了口气。又赶忙起身道:“我也没旁的事儿,既如此,那我便先回了。”
陈斯远道:“也好,那我送送二姐姐。”
二人默不作声行出来,待至院儿门前,迎春略略回身道:“远兄弟留步,我走了。”
陈斯远应下,目视迎春远去,这才紧忙回了房里。那柳五儿噘着嘴已然从屏风后转了出来,张口便嗔道:“下回可不敢信了大爷的话儿,亏得这回是遮掩过去了,再有下回,我哪里还有脸做人?”
陈斯远少不得好一番哄劝,自不多提。
那边厢迎春撇下司棋、绣橘,急匆匆一路往缀锦楼回返。她这般行止慌乱,自是落进了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