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个儿给搭进去。
宁国府就是个粪坑,躲都躲不及呢,陈斯远又岂会自个儿急吼吼跳进去?
摇摇头,他自是回了房里避暑,不提。
却说平儿一路手搭凉棚行出大观园,回了凤姐儿,便随着凤姐儿往荣庆堂而去。
此时荣庆堂内笑语晏晏,邢夫人难得往荣庆堂走动,便捡着东府情形一一说将出来。
惹得贾母嗔怪道:“这珍哥儿也是沉不住气,孩儿还不曾落定,哪里好这会子就办酒?”
邢夫人笑道:“大老爷也是这般说的,谁知怎么都拦不住珍哥儿。东府那情形老太太也知。”
贾母沉吟着点点头,没接茬。贾敬避居城外道观,贾蓉坏了子孙袋,贾珍急得上窜下跳,三五日便请了贾珩过府一叙,存的什么心思,谁人不知?
贾母自是瞧不上东府种种,只因隔了府,宁国府又是大宗,尤其那贾珍素来孝顺,贾母这才不好多言。
心下只盼着那尤氏怀中的孩儿乃是珍哥儿的,而不是珩哥儿的才好。
难得贾母给邢夫人几分好眼色,邢夫人顿时心下一动,忍不住说道:“老太太,这有些话我不知当说不当说。”
贾母乜斜过来依旧没言语大抵是生怕邢夫人犯蠢,提及东府情形。
谁知邢夫人却道:“老太太也知,如今二姑娘养在我房里。我既为嫡母,总要为迎春思量思量。眼见着迎春也不小了,我这些时日便忙着给迎春寻一桩妥帖婚事。”
贾母不阴不阳道:“难为你费心了。”
邢夫人听不出好赖话,只笑道:“老太太这话儿说的,我若不替迎春思量,还有谁去管迎春?”
这话极不中听,惹得贾母蹙眉不已。
此时凤姐儿与平儿早已入得内中,只是一边厢是老太太,一边厢是婆婆,凤姐儿夹在当间儿不好插话儿。
那邢夫人就道:“我思量了一番,可巧就寻见了个妥帖的姻缘老太太以为远哥儿如何?”
“嗯?”贾母忍不住愈发蹙眉。她心下极不喜陈斯远,盖因其一封婚书便将贾母心下的算计打了个稀碎。不得已之下,贾母只好将湘云接来,依旧养在碧纱橱里。
只是人老成精,这素日里无关紧要的,凭着个人喜好行事自是无妨;事涉联姻,由不得贾母仔细思量起来。
明眼人都知,开国百年,勋贵声势日衰。看前明便知,此后定是文官掌天下。那姓陈的小小年纪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