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虽然不错,可这婚姻大事,向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王夫人自说自话道:“这也就罢了,如今大姑娘娘娘的心思也不好说。前一回妙玉去宫中说过宝玉的婚事,娘娘只说宝玉如今还小,不急着定下。”顿了顿,眼见薛姨妈面色冷淡下来,又找补道:“不过上回省亲,娘娘见了宝钗,心下便极为得意呢。”
王夫人存的什么心思?一则拆借了薛家的银钱,贾家如今哪里还得上?有这金玉良缘吊着,薛姨妈自然不好讨要;二则,自也存了那骑驴找马的心思。
大姑娘元春晋了贤德妃,来日说不得就能晋贵妃呢。宝玉到时候可是货真价实的国舅老爷,宝钗虽是个好的,可薛家的家世又岂能配得上国舅爷?
薛姨妈叹息一声,颔首连连,道:“姐姐的为难之处,我自是知晓。只是如今我家也难啊。”
顿了顿,薛姨妈诉苦道:“姐姐也知,那小选始终没音信,银钱砸了二三千也不见动静,八成是没了指望。这宝钗若是选做赞善,好歹还能多留二年;若选不上,如今就得选人家了。”
王夫人纳罕道:“妹妹何必这般急切?宝钗那丫头品貌上佳,哪里就要急着定下婚事了?”
“如何不急?”薛姨妈道:“宝钗正月里过了生儿,翻过年也十六、七了。咱们这样的人家,自然不用学了贫民百姓,早早便将女儿嫁了去。可至多也就留到十八,再留岂不是成了老姑娘?
再说这婚姻大事,可心的姻缘又哪里那般好碰?说不得便要碰上一年,商讨婚事也要一年,如今可不就要紧着操办了?”
王夫人关了三十三日,一心扑在宝玉身上,倒是无暇理会外间之事。因是只当薛姨妈又来催逼,心下不由得也有几分厌烦。
忽而想起先前自个儿撮合远哥儿与宝钗来,顺口便道:“那话怎么说的来着?有福之人不用求,妹妹又何必舍近求远?那远哥儿不知比宝玉强到哪儿去了,前头只与玉儿定了兼祧之礼,宝钗若是嫁了去,岂不是好事一桩?”
薛姨妈一时怔住,全然不曾想到自个儿还不曾提及,反倒是王夫人先提了出来。
王夫人观量薛姨妈神色,只当妹妹不曾想过此事,便笑吟吟劝说道:“妹妹不妨细想,那远哥儿与宝钗年岁相当,放在一处一对儿璧人也似,可是登对?且远哥儿小小年纪就过了桂榜,下一科说不得一朝登天,便成了那馆阁里的相公呢。
有道是手快有、手慢无,妹妹心下所求,那远哥儿都能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