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赏了。”
顿了顿,袭人忽而心生一计,又笑着道:“我听了一嘴,二爷与宝姑娘的一样,都是上等宫扇两柄、红麝香珠二串、凤尾罗二端、芙蓉簟一领。”
宝玉张口便要问黛玉,又生生忍住,转而说道:“旁的姊妹呢?”
袭人道:“旁的姑娘只单有扇子同数珠儿。”
宝玉心下闷闷,不禁暗自蹙眉。
袭人打量一眼,又见麝月等不在近前,就笑着低声道:“只看娘娘的赏赐,说不得二爷与宝姑娘好事将近了呢。”
宝玉一怔,顿时眉头紧锁道:“不过是个赏赐,哪里就要扯到婚事上了?快住口吧!”
袭人故作纳罕道:“这却是奇了,二爷来日不娶宝姑娘,莫非还想要娶旁的不成?”
宝玉道:“宝姐姐这些时日也不知怎么了,每回见我,三句一过保准便要劝我读书、钻营,我清清白白的人,哪里会理会那些蝇营狗苟?”
袭人便笑道:“若我说,你也该读读书了。这几日才出了太太院儿,老爷还能容你几日,待再过两日,说不得就要去绮霰斋读书了。”
宝玉顿时苦恼不已,恰此时外间有玉钏儿来,叫了袭人去外边,这才低声道:“太太寻你呢。”
袭人颔首,寻了麝月交代一声儿,便悄然往王夫人院儿而去。
入得内中,便见王夫人这会子正与薛姨妈说着话儿。袭人不敢搅扰,便停在一旁等着。
姊妹两个说过寻常事儿,薛姨妈起身告辞,王夫人将其送至门前方才回转。扫了袭人一眼,笑着道:“宝玉这两日如何了?”
袭人道:“前儿被薛大爷叫出去一次,也不知结识了什么人,昨儿夜里换了条大红血点子的汗巾子。”
“嗯?”王夫人禁不住仔细过问几句,待问明那汗巾子样式,大抵忖度出必是男子佩戴的,深蹙的眉头便舒展开来。
王夫人大户人家出身,哥儿寻了小厮出火本就寻常,心下并不在意。因是略略颔首,便问道:“宝玉可曾听见旁的信儿了?”
这旁的信儿,自然说的是陈斯远与宝钗。
袭人摇头道:“二爷只知二姑娘求了老太太多留两年。”
王夫人颔首,不禁犯了思量,生怕宝玉听闻远哥儿与宝钗定下姻缘,转头便要闹起来。正待与袭人私下说道一番,谁知此时外间又有丫鬟道:“太太,后头瞧见远大爷回来了。”
“哦?”王夫人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