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随即又有同喜去请了宝姐姐来。
于是王夫人、薛姨妈两个一并哄劝,宝姐姐面上不情不愿,心下却顺势应承了下来。
至于为何应承宝姐姐自是想着这婚姻大事非一日之功,说不得便要经年方才定下。让宝姐姐这些时日守在闺中,她自是舍不得的。宝姐姐心下也想着多与陈斯远见上一见。
另则,陈斯远前程再远大,如今也是蛰伏于野,便是结识了燕平王,也不好回护薛家。
宝姐姐与薛姨妈寄居贾家,好歹外头那些没起子的货色不敢找上门来纠缠便比如薛家各房。
两厢叠加,宝姐姐这才应了下来。虽是如此,可宝姐姐总觉不曾与陈斯远商议便定下此事,多少有些不妥。便想着得空总要见一见他好生求肯一番。
于是这日傍晚,趁着宝玉苏醒过来,宝姐姐与薛姨妈一道儿去看望了一遭。依着先前计较,宝姐姐道了恼,只说当时不过是情急之下的胡诌。
宝玉听罢虽依旧神情恹恹,可好歹晚上多用了一碗碧粳米粥,瞧着倒是无大碍了。
待答对了宝玉,宝姐姐便回返蘅芜苑。心下盘算,总要两日才能与陈斯远在商铺相会,心下不禁生出几分急切来。
缀锦楼。
二姑娘迎春正在房中打着络子,忽而听得珠帘响动,她以为是司棋、绣橘两个回来了,便闷头继续打着络子。
谁知忽而听得‘嗤’的一声笑,抬眼便见邢岫烟掩口而笑。
二姑娘这才放下活计起身道:“邢姐姐怎么来了?”
邢岫烟笑道:“我来寻二姐姐手谈。”
夏日渐长,此时临近酉时末,外间却不过是日薄西山。
二姑娘不禁苦笑道:“险些就要死了,我如今哪里还有心思手谈?”
邢岫烟笑道:“这却不好说了,说不得二姐姐下着下着就有心思了呢?”
迎春听得邢岫烟话中有话,这才抿嘴应下:“也罢,那就摆棋枰。”
邢岫烟凑过来帮手,说道:“怎么不见司棋、绣橘两个?”
迎春与其对视一眼,欲言又止。因是前番迎春连夜求了贾母,得了贾母准许多留两年,那两个丫鬟自然是恼了的。
司棋这会子都十八了,绣橘也十七了,再多留两年,说不得到时便要去配了小子,哪里还做得了陪房丫鬟?
邢岫烟见其无言,便笑道:“二姐姐不必挂怀,那华严经有云:放下执着,方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