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听得下去?
若依着我,那私学不去也罢。”
李纨为难道:“道理是这般道理,只是远兄弟也知我情形,寡妇失业的,实在怕人说道。”
因不受王夫人待见,李纨才不敢去寻王夫人说道。她自是能求了老太太做主,可这就等于跟王夫人撕破脸了
陈斯远思量一番,便说道:“大嫂子既为难,不若回头儿我寻了老爷说道说道?兰哥儿这般读书种子,若是耽误了,实在可惜。”
“这那就有劳远兄弟了。”李纨心下感念,又赧然道:“我这边厢却还有一事要求远兄弟。今儿个一早哥哥来了信儿,只说要去南面当差,什么差事却只字不提远兄弟可否代我扫听一番?若是寻常差事还好,就怕——”
“好,这两日我往王府走一趟就是了。”
李纨无以言表,只得起身又是一福。此地人多眼杂,陈斯远不好久留,谈定了两桩事便告辞而去。
那李纨又去田间地头,便有换了衣裳的素云道:“奶奶,远大哥可是帮衬了许多。”
李纨苦笑道:“我也不知如何谢他——”心下忽而想起一事来,道:“是了,远兄弟家在扬州,待回头儿我做些三丁包送去,也算聊表心意了。”
素云顿时笑道:“奶奶做的三丁包可是一绝,兰哥儿前两日还吵着要吃呢。”
李纨便抿嘴笑道:“不过多费些功夫,也未必有小厨房做得好,值当什么?”
待转过天,陈斯远果然去了一趟王府。路上眼看大部京营浩浩荡荡进了内城,陈斯远还当是圣人打围回返了,扫听了才知敢情是禁军换防。
这大顺吸取前明教训,由卫宿京师的京营轮流入内城充任禁军,又有京营充边,边军返京之规,以此强干弱枝。
陈斯远只道寻常,待大军过了境,这才骑马往燕平王府而去。
明明眼瞅着燕平王回了王府,谁知陈斯远求见,却只是典膳正丁道隆答对。甫一见面,那丁道隆便埋怨道:“诶呀陈孝廉,王爷为了那一万两银子可是吃足了苦头啊。”
当下絮絮叨叨说起李崇明所作所为来。既为王府清客,燕平王总不好避而不见,偏这李崇明没什么本事还喜卖弄。
一日王爷领着众清客游逛花园,偏李崇明不知好歹,做了句大煞风景的词来,惹得燕平王败兴而回;偏这位李崇明一无所知,转天又对王府大事小情指手画脚起来。
燕平王烦得不得了,干脆避而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