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的,哪儿有真个儿胡乱抓阄的?
总管是贾家的私事,陈斯远不好置喙,干脆迈步往钟楼回转。谁知还没到钟楼,便见林之孝两口子匆匆而来。
林之孝家的就道:“哥儿,可瞧见珍大爷了?”
陈斯远见二人面上急切,不由纳罕道:“珍大哥去安排戏班子去了这是出了何事?”
林之孝道:“不知怎么,锦乡侯府得了动静,这会子打发了两个管事儿婆子送了猪羊、香烛、茶银来。”
陈斯远不好接待贾家故旧,忙指点二人去寻贾珍。到得钟楼,又有管事儿的匆匆跑来,这会子贾菖蔫头耷脑下了钟楼,见状紧忙问询。
管事儿的就道:“可了不得了,赵侍郎家也打发了人来!”
少一时,便见贾珍行色匆匆去了山门处,转头林之孝家的领着三个婆子去拜贾母。
打这两家开了头,周遭远亲近友、世家相与,纷纷打发人来拜见。
陈斯远心下暗乐,琢磨着贾母这会子定然心烦——家中子弟不成器,险些出了错漏;张道士不靠谱,点了这么三出戏码;而今又有亲朋故旧纳罕来拜,都知道贾家打的平安醮,偏生贾母说不出个由头来,只能任凭亲朋故旧胡乱思忖,这让贾母如何还待得住?
果然,才过晌午,凤姐儿便来寻陈斯远,道:“远兄弟,老太太好似过了暑气,这会子身子不爽利,闹着要回呢。我这边厢还要与珍大哥四下答对着,实在走不开,就劳烦远兄弟护送老太太回府了。”
陈斯远本就不耐多待,此言正合他意,于是拱手道:“二嫂子客气,此事交给我就是了。”
凤姐儿心下感念,也不多说旁的,转头又去知会贾母。
过得半晌,鸳鸯等扶着贾母出来,上得八抬大亮轿,前头有陈斯远领着几个小厮开路,一路悄没声儿的回了荣国府。
转天贾母就犯了心思,又因宝玉闹了别扭,是以干脆不再去清虚观。凤姐儿推脱不得,只得耐着性子邀陈斯远一道儿去清虚观答对。余下三春、李纨等都觉无趣,也都不再去。
于是乎余下两日,竟只陈斯远、凤姐儿、贾珍与贾家几个子弟往清虚观打醮。
每日家迎来送往子不可少,余下光景可算称了凤姐儿的心意,那戏折子由着她点,倒是瞧了好一回热闹的。
到得五月初三这日,陈斯远只陪了半日,晌午刚过便寻了凤姐儿道恼,急急忙忙往薛家老宅赶去——盖因这日乃是薛蟠生儿,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