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我扭了腰。”
余六道:“原来如此,那回头我给远大爷换一匹得用的走马。”
陈斯远含糊应下昨儿个自然荒唐了一场,若只是尤二姐、尤三姐也就罢了,偏生夜里又安抚了晴雯一番。这连番鏖战,可不就扭伤了腰?
陈斯远正待问话,忽而便见打西面来了一队人,簇着一台软轿慢悠悠往荣国府行来。那余六打量一眼,顿时道:“来头不小,这是贵客啊,远大爷,小的慢待了。”
当即撇下陈斯远便迎了过去。陈斯远停步西角门前观量,眼见轿子自正门前落脚,自轿子里下来个一身便服的身形,陈斯远顿时眯起了眼睛——是贾雨村!
他昨儿个早间自是提了贺礼去兴隆街拜访贾雨村,奈何当时有客,老仆只留了名帖,陈斯远便打道回府。不想今日贾雨村便来了!
思量间,那贾雨村好似若有所觉,忽而扭头瞥过来,骇得陈斯远紧忙闪身进了角门。又藏身树后半晌,忽而反应过来贾雨村早就认下了婚书,既如此,自个儿又何必做贼心虚?
摇头苦笑一回,扭身正待回清堂茅舍,便瞧见个女子行尸走肉一般往这边厢行来。马厩左近人等,俱都随着余六去迎贾雨村了,因是左近一时再无旁人。
陈斯远扫量一眼,便认出来那女子乃是前日被撵了的金钏儿金钏儿!陈斯远暗道一声不好,随即便见金钏儿行到水井边,闷声不吭地便栽了下去!
倘若瞧不见也就罢了,陈斯远与金钏儿不过面熟,再如何也不能让陈斯远费尽心机搭救。奈何如今这活生生的人一头栽进井里陈斯远还没那般铁石心肠,因是只略路怔神儿,便叫嚷道:“快来人啊,有人投井啦!”
叫嚷间,三步并作两步到了水井边,眼见水中人倒栽葱扎进去,如今正扑腾不已,扭头又见有小厮往这边厢跑来,陈斯远便与那小厮道:“人跳进去了,过会子拉我上来!”
说罢一咬牙,扯了井绳、褪了鞋子,抬脚纵身便跳了下去。
噗通——
水花四溅!
陈斯远二世为人,此身又久居扬州,水性自是不错。奈何陈斯远才入水中,便觉踩水的双腿被人死死抱住!
这将死之人,不拘是甘心还是不情愿,临死之际总要抓了救命稻草。陈斯远空有一身水性,刻下被困住了双腿,十分本事竟使不出一分来。
双臂略略扑腾,眼看身子下沉,陈斯远紧忙抓了井绳,旋即脑袋沉入水中,须臾才被上头拉出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