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十停人倒有八停人都说,他近日和衔玉的那位令郎相与甚厚。下官辈听了,尊府不比别家,可以擅入索取,因此启明王爷。
王爷亦云:‘若是别的戏子呢,一百个也罢了;只是这琪官乃奉旨所赐,不便转赠令郎。若十分爱慕,老大爷竟密题一本请旨,岂不两便?
若大人不题奏时,还得转达令郎,请将琪官放回,一则可免王爷负恩之罪,二则下官辈也可免操劳求觅之苦。”说毕,忙打一躬。
贾政闻言又惊又气,忙吩咐人叫来宝玉。
那宝玉入得内中与长史官对质,谁知好死不死的,今儿个宝玉正戴了茜香国女王上供的汗巾子!于是乎二人对质几句,被那长史一语戳破,宝玉顿时丧了胆,心下自思:“这话他如何得知!他既连这样机密事都知道了,大约别的瞒他不过,不如打发他去了,免得再说出别的事来。”(注一)
当下果然交代了那蒋玉菡在城外紫檀堡购置产业之事!
那长史得了信儿,面上不禁愈发鄙夷,笑道:“这样说,一定是在那里。我且去找一回,若有了便罢,若没有,还要来请教。”
说罢起身而去。贾政气得目瞪口歪,一面吩咐宝玉不许动,一面紧忙去送。
待送过了长史,贾政回身便见贾环贼眉鼠眼的停在仪门左近。(注二)
贾政瞥了一眼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喝问道:“何事?”
贾环低眉顺眼道:“金钏儿投井了!”
贾政一愣,道:“好端端的,金钏儿跳什么井?我家从无这样事情,自祖宗以来,皆是宽柔以待下人。大约我近年于家务疏懒,自然执事人操克夺之权,致使生出这暴殄轻生的祸患。若外人知道,祖宗颜面何在!”当下便吩咐人寻赖大等管事儿的。
贾环慌忙道:“我母亲告诉我说,宝玉哥哥前日在太太屋里,拉着太太的丫头金钏儿强奸不遂,打了一顿。那金钏儿便赌气投井了。”
此处贾环打了个马虎眼,只说金钏儿投井了,却并不说后续如何。
贾政只当金钏儿投井死了,顿时气得面如金纸!
大喝:“快拿宝玉来!”
一面说,一面便往书房里去,喝令:“今日再有人劝我,我把这冠带家私一应交与他与宝玉过去!我免不得做个罪人,把这几根烦恼鬓毛剃去,寻个干净去处自了,也免得上辱先人、下生逆子之罪。”
那一众清客眼见贾政这般暴怒,顿时一个个啖指咬舌,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