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言又止一番,说道:“都说你姨妈请的紫竹最灵验,你不若替我讨一些来?”
这等小事儿,陈斯远自是应下。须臾,陈斯远告辞出来,思量着几日不去东跨院,总要去拜访邢夫人一遭,便信步出了角门,须臾进了黑油大门里。
多日不来,邢夫人自是嗔怪不已。陈斯远好言抚慰了一番,方才替薛姨妈讨了一株紫竹,外间便有秦昱家的来回:“太太,老爷跟琏二爷回来了!”
邢夫人与陈斯远对视一眼,紧忙一道儿来迎。谁知到得三层仪门处,又有小厮来回:“老爷往荣庆堂去了,说是过会子再回。”
邢夫人蹙眉嘟囔道:“这才回来也不曾更衣便去荣庆堂?莫非出了什么大事儿?”
陈斯远道:“大老爷八成是赔本了。”
这几日京师膠乳行情一日三变,早起还是六分五,到了下晌就成了五分九,也是今日方才逐渐稳定在了五分五。
陈斯远不知贾赦囤膠乳的成本价,不过料想不低,这一回只怕要赔个几千两。
当下陈斯远也不多留,与邢夫人交代一句,便出了黑油大门往清堂茅舍回返。谁知才到角门前,便有小厮快步寻了余六交代道:“大老爷让人去请东府珍大爷来。”
当下便有管事儿的闷头快步朝着宁国府而去。
陈斯远停步观量一眼,暗忖看这样子贾赦是没少赔啊。
进了角门,正待进后宅,谁知正瞧见平儿蹙眉匆匆出来。二人撞了个对脸儿,彼此厮见过,陈斯远便道:“平儿姑娘这般急匆匆的可是有事儿?”
平儿道:“是是二爷伤了腰,奶奶打发我去请太医。”
贾琏伤了?看平儿那欲言又止的模样,陈斯远估摸着八成是大老爷贾赦打的。
他别过平儿,一路往清堂茅舍回返自是不提。
凤姐儿院儿。
贾琏半边儿脸高高肿起,嘴角乌青,栽在炕上疼得连连倒吸凉气。
凤姐儿已然恼了,一边命小丫鬟丰儿为其擦拭,一边厢数落道:“那库房被烧,也是管事儿的吃酒误事,又与你何干?便是要打要骂,也没这么个打法儿!不成,我去与老太太说道说道去!”
贾琏赶忙探手一拦,道:“快歇歇吧,大老爷如今正在气头儿上,你这一去,岂不是火上浇油?”
凤姐儿咬着银牙不说话,心下自是恼恨不已。过得须臾,这才道:“到底亏了多少银钱?”
贾琏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