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两,如今只怕三千两都拿不出手啊。”
王夫人叹息道:“你也不容易,各家都有各家的难处。奈何我家如今实在太过艰难若不填补了亏空,只怕就要坏了娘娘的名声。”
薛姨妈道:“我如今手头虽银钱不多,却也认识别的皇商。姐姐可知桂花夏家?”
王夫人纳罕道:“倒是听过一嘴。”
薛姨妈便道:“姐姐不知,夏家老爷去的早,只留下个女儿来,闺名唤作夏金桂,自小也是娇惯着养起来的。那夏家太太就这么一个女儿,真真儿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
王夫人眨了眨眼,顿时明白了薛姨妈的言外之意。当下便有些踌躇她如今连薛家都瞧不上,又岂会瞧得上那劳什子桂花夏家?
薛姨妈却不提撮合之事,说道:“说来薛家、夏家也时常走动,宝钗与那夏金桂也是手帕交。前一回撞见夏家太太,她还与我抱怨呢,说夏金桂也没个说话儿的人,便想来寻宝钗。”
王夫人顿时心下一动,说道:“既是故交,那也算不得外人,不若请了那夏家姑娘来园子里游逛几日。”
薛姨妈故作为难道:“这只怕不大好?”
王夫人笑道:“有何不好的?迎春、探春、惜春、宝钗几个正当年纪,正是闺阁里的好时光,不趁此多交些手帕交,来日出了阁只怕会心下抱憾。”
薛姨妈也笑道:“既是姐姐说的,那我回头儿与夏家太太说说,想来夏家姑娘一准儿高兴。”
那薛姨妈说过要紧事,又闲坐半晌,这才施施然告辞而去。
王夫人则犯了心思,心下却想着总要见过那夏金桂再做计较。
潇湘馆。
昨儿个夜里黛玉忽而想起个有趣的桥段来,生怕睡上一觉早起便忘了,干脆披衣掌灯,熬了半宿方才睡下。
因是待宝姐姐寻来时,黛玉这会子睡眼惺忪的,竟还在吃早饭。
宝姐姐瞥了一眼,不禁纳罕道:“夜里没睡好?”
黛玉笑着摇头,一旁紫鹃嗔怪道:“原本都睡下了,谁知姑娘想起了个桥段来,披衣掌灯又熬了半宿,可不就是这般模样了?”
“多嘴。”黛玉嗔笑一声,赶忙问宝姐姐:“可用过早饭了?刚好我吃不下,不若宝姐姐也吃一些?”
宝姐姐暗自咽了口口水,说道:“我才吃过,哪里还吃得下?”
她吃得多,以至身子微丰,奈何时人以纤细为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