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陈斯远早先蓄意结交马攀龙三人,砸了银钱,当初便存着邀买死士之心。谁知虽屡有波折,最后到底峰回路转,让陈斯远侥幸留在了荣国府。
此后陈斯远得空也去城外寻这三人,可自打其中了举人,四人明显便生疏了。
这位份不同,三人虽不曾说什么,可难免自惭形秽。所谓富易妻、贵易友,有时候倒不是他自个儿想要如此,实在是位份差距太大之缘故。
陈斯远一路打后门出来,便见马攀龙一身皂衣、头戴网巾,气度沉凝,束手立在后门旁。
陈斯远上前厮见,拱手笑着道:“大哥可是稀客,今儿个怎么知道来寻我了?是了,那二位兄长可还好?”
“都好都好,陈兄弟,还请借一步说话儿。”
马攀龙引着陈斯远陈斯远到得巷子里,眼见四下无人,说道:“本不该来搅扰陈兄弟,奈何事关重大陈兄弟可知我如今在何处奔走?”
陈斯远道:“这不是内府?”
马攀龙沉吟道:“我因身手利落,如今年初归入了慎刑司。”
难怪马攀龙看起来阴沉了许多,这是成了慎刑司的番子啊!
“原来如此。”
陈斯远随口应了,那马攀龙道:“前几日我等清缴混入京师的燃灯教妖人,谁知无意中扫听得一则消息,因事关荣国府,我便特来告知陈兄弟。”
“哦?马兄请说。”
马攀龙道:“荣国府中可有个李氏大奶奶?”
眼见陈斯远颔首,马攀龙压低声音说道:“也不知那些妖人从何处得知了,说这位李大奶奶手头有十来万现银,便谋划着寻机绑了其子,以勒索其钱财。”
这风声如何走漏的?是知晓内情的内府人等?不对,若是内府人等,又岂会不知那金刚经只给了七万两银钱?这般胡乱忖度嘶,八成是李纨的大哥李信崇啊!
马攀龙见其瞠目,等了须臾才道:“我等此番只捉了几个小喽啰,那香主却走脱了。原本要继续追查下去,我带着兄弟私底下便能看顾得了那哥儿,奈何郎中发了话儿,调我等另办它案”
陈斯远郑重朝着马攀龙一拱手,道:“多谢大哥告知!大嫂子之子兰哥儿如今每日去我那新宅读书,若出了意外,我还真不知如何交代。
领则,那二位兄长如今可得空?”
马攀龙道:“单只钱飞虎、徐大彪怕是应对不了,陈兄弟不若广募好手,设下天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