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有朝一日事关贾家生死存亡,贾母也会说舍弃便舍弃了。
转念一想,难怪上回自个儿去见老太太,贾母虽只是虚言几句,可脸色却好了许多这是觉着自个儿来日对贾家有用了?
结束思量,眼看李纨那我见犹怜的模样,陈斯远便蹙眉叹息一声,捧着匣子道:“大嫂子且放心,这银钱来日兰哥儿若要用,我尽数交给兰哥儿就是了。”
李纨噙泪颔首,待要说些什么,却听陈斯远又道:“要说此事也并非没有转圜且待我思量一番,再来寻大嫂子计较。”
“好。”
人多眼杂,陈斯远合拢匣子,将其塞进袖笼里,别过李纨便匆匆回了清堂茅舍。略略小坐一番,又觉此地也不保准,干脆又折返回新宅。
这会子晴雯回来了,三姐儿却往百草堂盘账去了。陈斯远素来相信晴雯,干脆单独叫了其来房里。
那晴雯扭捏而来,入内便嗔道:“大爷,晴天白日的说不得鸾儿一会子又要来捣乱。”
陈斯远哭笑不得,赶忙揽过晴雯,探手将匣子抽出来,道:“寻个地方,将这匣子藏好。”
晴雯这才知晓自个儿会错了意,当下也不过问内中是何物,只略略思量便道:“梢间柜子下撬开一块砖,挖了土来,将这匣子塞进去。”顿了顿,又道:“再包裹上一件雨衣,如此免了发霉虫蛀之苦,岂不妥当?”
陈斯远大喜,自是连连应下。随即主仆两个挪了柜子,撬开地砖依法施为,待将柜子挪回原处,果然便是仔细瞧也瞧不出破绽来。
陈斯远赞了半晌晴雯心思伶俐,将晴雯夸得好一番花枝乱颤,错非鸾儿果然来捣乱,只怕便要顺势与陈斯远成就好事了。
因记着与邢夫人之约,陈斯远不好久留,略略盘桓便回了荣国府。
这一路安步当车,仔细思量一番,心下便略略有了成算。如今王夫人掌家,想要与其打擂台,单是邢夫人只怕不够,须得将贾母这尊大佛挪出来才好。
这是人便有欲,贾母所求为何?不过是维系贾家荣华富贵,盼着后辈承袭祖宗荣光。
且不说贾兰本就有天分又极为勤奋,便只是资质平平,有燕平王一句话,这来日前程还能少得了?
贾母若知此事,定会愈发回护李纨母子。如此一来,起码贾母活着时李纨母子无恙。待贾母一去那会子能不能保住荣国府还两说的,陈斯远又哪里看得了那般长远?
本道今日只剩下夜里与邢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