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真,唬得慌张不已,忙道:“了不得了,三姑娘方才蹲在这里,定是将咱们的话听了去!”
司棋蹙眉道:“那又如何?”顿了顿,忽觉不对,道:“不对,三姑娘最是眼里不揉沙子,若果然听见了,哪里还会避开?说不得便要进来教训咱们两个呢!”
绣橘琢磨了下,颔首道:“是这个理儿那方才宝姑娘?”
司棋眯眼冷笑道:“哪儿来的三姑娘?我看从头到尾都是这位宝姑娘!清水下杂面,你吃我看见。花马吊嘴的唬弄谁呢?她这会子得了意不说,还想着祸水东引!”
绣橘也恼了,却为难道:“到底人家是姑娘,咱们只是丫鬟这事儿只怕——”
司棋冷哼一声,道:“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那边厢,宝姐姐无心去寻迎春、探春,干脆过了蜂腰桥,想着兜转一圈儿再去凹晶溪馆。谁知刚过了藕香榭,遥遥便见陈斯远与李纨一并出了稻香村。
宝姐姐眨眨眼,心下莫名其妙。本当陈斯远去了探春的秋爽斋,却无论如何也没想到此番是来了稻香村。
遥遥见二人面上凝重,低声嘀咕了几句,陈斯远这才拱手作别,旋即扭身便逾越自个儿打了个照面儿。
宝姐姐戳在藕香榭左近瞧过来,陈斯远面上凝重之色霎时间褪去,顿时噙了笑意摆摆手,旋即快步寻来。
宝姐姐顿时心下一暖,暗自责怪自个儿不该多事。想来也是,那三丫头才多大年纪,且他与自个儿正是柔情蜜意之时,半点移情别恋的架势也无,自个儿真真儿不该胡乱思忖。
转眼间陈斯远到了近前,低声唤了声儿宝姐姐,宝姐姐回过神来,只因觉着自个儿方才办错了事儿,便又暗自责怪陈斯远:若不是这几日他神出鬼没的,又怎会引得自个儿胡思乱想?
于是面上嗔怪道:“这两日不见人影,都忙什么了?”
“大事,要紧事!”
陈斯远四下瞧瞧,眼见左近无人,干脆扯了宝姐姐进了藕香榭。
宝姐姐慌乱不已,进得内中慌忙挣脱,娇嗔道:“让人瞧见了怎么办?”
陈斯远道:“这不是没人瞧见吗?”当下遮掩去李纨的确得了七万两银钱,只说那李信崇信口胡诌招惹了歹人来,如今害得贾兰有学不能上,只好憋闷在园子里。
又细细说了这两日自个儿寻了妥帖人手,打算设计将那歹人一举成擒的事儿说了一通。
宝姐姐听得心惊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