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我眼看她不中用,便让她回去歇着了。
不过这房里也没短了人,先前留了同喜照看来着。”
邢夫人笑着颔首道:“谁不知宝丫头是个周全的?也就是我实在挂心,才多嘴问了一句是了,同喜呢?劳烦她照看半日,我须得给她些赏赐才是。”
宝姐姐还真没瞧见同喜,忙扭头看向莺儿。莺儿也摇了摇头,说道:“许是瞧见姑娘回来,同喜往宁国府瞧戏码去了吧?”
邢夫人讶然道:“看来同喜也憋闷的够呛。”
又说过几句闲话,眼看陈斯远始终不曾转醒,邢夫人便起身告辞。宝姐姐起身来送,却被邢夫人留住,道:“常来常往的,再说你也不是外人,且留着照看远哥儿吧,我走了。”
这句‘不是外人’说得宝姐姐心花怒放,欢喜之余到底送至院儿里,这才在邢夫人嗔怪之下扭身回了房里。
那邢夫人到得东北上小院儿仪门前,眼看那守门的婆子兀自瞌睡,便停步问道:“下晌都谁来瞧远哥儿了?”
婆子正要回话儿,邢夫人朝一旁递了个眼色,苗儿便塞过来一把铜钱。那婆子欢天喜地,赶忙道:“回大太太,今儿个都去东府瞧戏了,只大奶奶下晌时来了一回。”
大奶奶?珠哥儿媳妇,李氏?
邢夫人瞠目不已,细细琢磨却好似也在情理之中?
不然为何平白无故的白白借给小贼那般多银钱?不然怎么小贼三番两次维护着母子俩?更有甚者,此番为了那贾兰,小贼更是险些搭上性命!
越琢磨越有道理,邢夫人顿时恨得咬牙切齿,旋即心底里又纳罕不已,也不知这二人是如何搅在一处的。如今不好探寻,待小贼搬回清堂茅舍,总要逼问个清楚才好!
思量间出了东北上小院儿,那条儿气不过,禁不住道:“太太,就这么算了?”
邢夫人乜斜一眼,道:“与你们何干?这事儿咽进肚子里,少四下说嘴坏了远哥儿的名声!”
条儿忿忿应下,一旁苗儿咬牙道:“若是让我知道是哪个没起子的,定要揭了她的脸皮!”
当下再无别的话儿,主仆三个气哼哼自是回返东跨院。
却说宝钗只顾着心下欢喜了,不曾去想邢夫人为何面色古怪。待内中散了味儿,紧忙吩咐莺儿将门窗紧闭。又眼看陈斯远热得额头出汗,便又凑坐床边打了扇子。
俄尔,宝姐姐这才想起去看薛姨妈,谁知才起身,便见薛姨妈与王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