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
算算一年六、七千银子好似不多,都比不上那藏药营生,实则胶乳营生极为稳定,而那药铺营生说不得何时便被人窥破了秘方,往后再赚不了如今这般的暴利。
且陈斯远拿定了心思,来日或是科场扬名入翰林院,要么就走言官路数,总之是打算混在清流里了。这清流家里有个几万银子还好说,若是富甲一方,那就失了存身立命之根本啊。
再者说了,不拘是林妹妹还是宝姐姐,这姐姐、妹妹可都有嫁妆在呢,陈斯远来日还能短了银钱花用?
因是陈斯远极为心满意足,便是面前的宝姐姐脸上也噙了笑意。
宝姐姐见陈斯远面上古井无波,便说道:“这已经不少了,须知往后每月都大差不差有这个数,算算比我家各处营生加起来的出息还要多一些呢。”
陈斯远笑道:“嗯,是不少了。我是因着心下早有成算,自然就少了惊喜。”
宝姐姐说道:“你手头留一些银钱花用就好,余下的不拘是购置田土还是房产,总要让钱生钱才好。不然这银子躺在钱庄里,一年到头也没几个出息,算算可是要亏本呢。”
陈斯远道:“田土就算了,回头儿我买几处铺面赁出去,也是一笔出息。”
宝姐姐揶揄道:“罢了,怎么也轮不到我来指点你须知丁太监与工部郎中都盛赞你有陶朱之能呢。”
陈斯远立时蹙眉不已,道:“这可不是好事儿啊。”
宝姐姐讶然道:“怎么就不好了?”
陈斯远苦恼道:“若王爷笃定我有陶朱之能,来日将我按在户部可就不妙了。”
宝姐姐掩口笑道:“你如今还不曾下场呢,就想着来日到何处为官了?”
陈斯远故作不屑道:“怎么,你敢怀疑为夫的本事?”
宝姐姐顿时气恼着抬手要打,又念及其伤势未愈,于是高高举起轻轻落下,在其额头上戳了一指头,道:“就知道嘴上花花,你如今旁的都不用管,尽快养好了伤势才是正经的。”
陈斯远自是应下,又趁机擒了柔荑好一阵把玩,待过得半晌,这才说起夏金桂情形。其后问道:“这夏家姑娘行事怎么瞧着这么眼熟?莫非是妹妹或是姨太太出谋划策了?”
这事儿宝姐姐自然一早儿就知道了,此时便蹙眉道:“我先前倒是问过妈妈,妈妈也纳罕不已。私底下说许是姨妈出的主意。”
王夫人出的主意?是了,拿人手短,就算为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