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老太太用过早饭,我便去清堂茅舍提一嘴。”
一旁琥珀面上噙了笑,心下十分古怪——这老太太素来不待见远大爷的,怎会这会子又挂念起来了?
一径到得这日辰时过后,待服侍过老太太用了早饭,大丫鬟鸳鸯这才往清堂茅舍而来。
须得到得院儿前,便见红玉拄了拐杖正吩咐着粗使婆子将院儿前的甬道拾掇了。
眼见鸳鸯来了,红玉赶忙笑道:“鸳鸯姐姐怎么来了?”
鸳鸯讶然道:“我如何来的且不说你既伤了脚,哪里还好乱动?”
红玉嗔怪道:“我倒是想歇息歇息,奈何留在家中也是自个儿待着,爹妈自早忙到晚,又哪里得空管我?这几日也是五儿、佳惠得空来瞧我,这才没饿着。昨儿个与爹妈商议一遭,左右只是一只脚伤了,又不耽误旁的,我便回来了。”
鸳鸯打趣道:“怕是也挂心你家大爷吧?”
红玉虽红了脸儿,却飞速点头应下,低声道:“我家大爷这般的,不知府中多少狐媚子惦记着呢,可不就要看紧点儿?”
鸳鸯心下隐隐有些艳羡,便岔开话题道:“你且忙活着,我给老太太传了话儿还须得回去呢。”
红玉应下,往内中招呼一声儿,便有苗儿来迎。鸳鸯顿时一怔,旋即扭头扫量红玉一眼,暗忖这狐媚子说的莫非是苗儿?
当下进得内中,鸳鸯笑吟吟将贾母的嘱托说了一遭,自是惹得陈斯远道谢连连。这会子非但宝姐姐在,便是小惜春也在。
鸳鸯说过几句,也不多留,起身便往荣庆堂回转。谁知出园子时听茶房的婆子说嘴,也不知怎么了,太太又拿了赵姨娘的错处,这会子正罚赵姨娘立规矩呢。
鸳鸯摇摇头,紧忙快步回了荣庆堂。
却说清堂茅舍里,那鸳鸯一走,宝姐姐与惜春都上了心。方才两人可是眼瞧着王太医换过伤药的,那伤口隐隐有化脓的趋势,自是俱都担忧不已。
惜春就道:“那陈芥菜卤极为有用,小时我染了风寒,高热不退、咳嗽不止,只喝了两回便好了许多呢。”
宝姐姐也道:“天宁寺陈芥菜卤声名远扬,不想法源寺竟也得了秘法。既然管用,我过会子便去求了来。”
那劳什子陈芥菜卤陈斯远根本没听过,哪里敢信?奈何他又不是学医的,倒是隐约记得一战时曾有人用蛆虫吃去伤口腐肉,只是他一时间又去哪儿找干净的蛆虫?
因一时没旁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