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妥来,那聪慧如宝姐姐又如何瞒得过?说不得往后须得谨慎行事,不然一招走错、满盘皆输啊。
当下便道:“啧,我心下为你着想,不识好人心也就罢了,怎么还反咬我一口?”
“呸!你才是狗呢!”邢夫人啐了一口,又想起素日里动情时的确咬过陈斯远,顿时俏脸儿一红。又赶忙遮掩道:“我却不知你何时为我着想了!”
陈斯远叹息一声,说道:“我若不帮衬着你,只怕你被人卖了还要给人家点钱呢!”
陈斯远心下暗忖,贾母果然是老了,虽愈发老道,却短于应变。那王夫人想教养贾兰,尽管让她教养。她都含饴弄孙了,这掌家之事是不是要换个人?
陈斯远原本想着挑唆凤姐儿与王夫人斗起来,转念一想,那凤姐儿虽泼辣,却也短于见识。此前抱了贾母的大腿,眼看王夫人掌了权,竟又想着投靠王夫人——她怕是自个儿都不曾拎清她可是大房的儿媳!
且不说姑侄女两个原先就不大亲近,就算一直亲近又如何?因着这掌家一事,凤姐儿就不该与王夫人站在一处!
如今是因着老太太还在,二房掌家不过是权宜之计。待老太太一去,王夫人再有王家为靠山、有元春为依仗又如何?除非将大房男丁尽数弄死了,否则哪里还能掌了荣国府的家?
奈何交浅言深,这等话儿陈斯远不好与凤姐儿直说。为今之计,莫不如让邢夫人跳出来与王夫人打擂台呢。左右大房、二房迟早都要斗起来,莫不如趁着老太太还在,让邢夫人先跳出来。
因着此时王夫人势强,说不得老太太反倒会偏着邢夫人呢。
于是陈斯远招招手,待邢夫人附耳过来,便低声与其耳语起来。
邢夫人先是愕然,旋即心花怒放!待看向陈斯远时,顿时媚眼如丝起来。
邢夫人本就不是个省心的,前些年为了邢三姐的嫁妆,自是一门心思的积攒银钱,也是因此与管家的凤姐儿闹得不大愉快;如今邢三姐早已出阁,便是弟弟邢德全的彩礼也积攒了一些。
加上那每月都有的百草堂出息,邢夫人不缺银钱,这心气儿自然也就高了。于她看来,她虽是个续弦,可再如何说也是有诰命的大房正室。年岁又比王夫人小许多,这管家的差事无论如何也要落在自个儿头上才是,凭什么一直把持在二房妯娌手里?
早些年邢夫人倒是闹腾过,可每每都被老太太与王夫人联手整治得灰头土脸,她也不敢与老太太计较,又自知不是王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