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远追了半晌,到底捉了惜春,探手呵痒,顿时将惜春痒得委顿在地、求饶不已。
陈斯远哈哈大笑,探手揉了揉惜春脑袋将其拉起,小惜春自知不是探春对手,眼珠一转便道:“远大哥可知,这几日赵姨娘与环哥儿极为安分呢!”
“哦?这话怎么说的?”
探春顿时咬着下唇哭笑不得,嗔怪地白了一眼惜春,这才与陈斯远说将起来。却是王夫人将贾兰留在房中教养,立时吓坏了赵姨娘!
那赵姨娘生怕来日王夫人将贾环养在房里,因是这些时日伏低做小、逆来顺受,再不敢忤逆半分,连带着贾环这几日也循规蹈矩,每日耐着性子往私塾里去读书,不敢耽搁半日。
又因王夫人陡然被拿掉了掌家差事,这几日正思量着如何与老太太斗法呢,自是没空理会赵姨娘母子。谁知此等情形落在赵姨娘眼里,只当王夫人私底下憋了什么坏招,不禁愈发惴惴难安。
于是方才趁着探春、惜春离席,赵姨娘紧忙追上来问计,倒是将探春弄得好一番无语。
“我都说了,太太不搭理她总是好事一桩,偏她怎么说都不信!”气恼着说过,探春又笑将起来,道:“罢了,她这般胡乱思忖也好,免得再招惹出是非来。”
陈斯远点头不已,心忖那赵姨娘但凡给点儿颜色便要蹬鼻子上脸,又不能压制的太狠,以免如上回那般铤而走险,就得时常敲打着,如此才能安分。
姊妹两个又与陈斯远说了半晌,这才施施然离去。
陈斯远别过探春、惜春,扭身回转清堂茅舍,谁知才到门前,便从东角门进来个丫鬟,瞥见陈斯远赶忙唤道:“远大爷!”
陈斯远停步,扭头才见唤自个儿的乃是尤氏身边的银蝶。
陈斯远略略蹙眉,旋即又舒展开来。那宁国府便是个粪坑,陈斯远自是不敢沾染,又因着尤三姐之故,虽早先有那么点儿心思,过后也按捺住了。他与尤氏之间不过是各取所需,还真谈不上什么情谊,是以私底下也不愿与其多往来。
转念又想起尤氏有着身孕,陈斯远便多了几分耐心。待银蝶上前见过礼,陈斯远便问:“可是有事儿?”
银蝶四下瞧瞧,眼见秦显家的不曾瞧过来,这才压低声音道:“我们奶奶打发我来与远大爷说一声儿,劳烦远大爷回头儿与二姨娘传个话儿我们奶奶此番动了胎气,只怕是另有缘故。”
“怎么说?”陈斯远纳罕问道。
银蝶抿了嘴儿自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