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说将起来。
“下晌时银蝶来递话儿,说是珍大嫂子动了胎气,又在房里寻见了此物。”
说话间将那香囊递过去,尤三姐歪在床榻上,蹙眉接过来扫量一眼,顿时讶然道:“麝香?”
见陈斯远点头,尤三姐冷笑道:“咎由自取!”
陈斯远笑着道:“还气恼着呢?”
尤三姐冷哼一声别过头去。她本就是个泼辣、敢爱敢恨的性儿,若不是尤老娘阻拦,她说不得都与陈斯远定下亲事了,又岂能不恨?还有那尤氏,明知三姐儿一颗心都在陈斯远身上,还那般没脸子的贴过来,三姐儿又怎会不怨?
“得嘞,回头儿我还是寻二姐儿说道说道吧。”
尤三姐蹙眉道:“那可有的等了她,说不得这几日便要发动了。”
陈斯远纳罕道:“动了胎气?算时日还不曾足月吧?”
话音落下,陈斯远便见尤三姐一张粉脸儿好似吃了苍蝇一般的恶心嘶,不会吧?那尤老娘送去水月庵也不消停?
“啐!”尤三姐气得掉了眼泪,道:“哥哥快别说了,再说下去真真儿要臊死我了!我,我就没这个娘亲!打明儿起我便是天生地养的!”
陈斯远赶忙上前将尤三姐搂在怀中,低声问道:“总有个由头吧?老安人起先也不是这般不知”
不知什么?自是不知检点。
尤三姐抹泪道:“还能为何?都是那乌香丸闹的!”
尤三姐边哭边数落,倒是将内情说了个清楚。敢情尤老娘始终不曾戒了那乌香丸,便是在郭家时也要典当了自个儿的头面,私底下去采买乌香丸。
待郭家将人送回来,贾珍出面将其送去了水月庵,每月虽也有些月例,可又如何够尤老娘花用的?
且尤氏、三姐儿都不去看她,只二姐儿月余光景才去看一回,那尤老娘瘾头犯了,自是不管不顾起来。
这起初还是与那些香客不清不楚的,待到后来贾芹招揽了一帮子青皮聚集水月庵,那尤老娘竟与贾芹厮混在了一处!
前一回听闻尤老娘有恙,尤二姐好一番劝慰,尤三姐捏着鼻子去了一回。谁知更衣时听两个小尼姑说起来,顿时臊得扭身就走。
到得今儿个听闻尤老娘发动在即,尤三姐自是说死了也不去瞧,自个儿气得更是天癸都提前了两日。那尤二姐无奈之下,自个儿自个儿去了城外水月庵。
陈斯远宽慰半晌,到后来实在不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