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处去了。”
凤姐儿立时丢了算盘,冷哼一声道:“不拘如何,老太太总要为我撑腰,且看过会子太太如何说。”
主仆两个拾掇停当,便一道儿往荣庆堂来。
少一时进得内中,凤姐儿抬眼便见王夫人、薛姨妈正陪着老太太说话儿呢。眼见凤姐儿来了,贾母紧忙招手,面上嗔笑道:“凤哥儿快来,自打你掌了家,来我这儿可是少了几回。”
凤姐儿赶忙笑着道:“还不是老祖宗强人所难?我本就年岁小,镇不住那刁钻的奴才,偏老太太赶鸭子上架。这不,为了那用度、月例的事儿,我这两日可是忙得脚打后脑勺呢。”
贾母笑着道:“夏粮才入库,又不短用度,怎么就把你难为成这样儿?”
凤姐儿扫量王夫人一眼,道:“这却不知了,几次催问,管库房的只说还不曾点算清楚。”
贾母顿时拉长了脸儿道:“胡闹,半月光景还没点算清楚?如今是谁管着库房?”
不待凤姐儿说话儿,一旁的王夫人紧忙道:“回老太太,是周瑞。”
“哦,是他啊。”贾母意味深长瞥了王夫人一眼。
王夫人辩解道:“老太太不知——”四下扫量一眼,眼见并无外人,王夫人这才道:“因着那互典一事,账房总要将各处收成算出来,与库房核对了才好入库。若是被那刁钻的奴才钻了空子,往后成了定例,还不知要被下头人贪占去多少呢。”
贾母应了一声儿。
王夫人又道:“再有,大伯昨儿个来说,似乎有意动用公中钱粮之意。”
贾母顿时没好气儿道:“大老爷又要做什么?”
王夫人道:“好似说大名府闹了旱灾,可说的上是颗粒无收。”
“阿弥陀佛,”贾母念叨了一嘴,不禁悲天悯人道:“又不知有多少百姓要卖儿鬻女了可怜见的,大老爷既要去施粥,尽管让他去就是了。只有一样,定要看顾好了下头人,免得下头人顶着咱们家的名头四下作恶。”
王夫人便道:“大伯办老了事儿的,又有那么些管事儿跟着,定不会出了差池。”
贾母点点头,看向凤姐儿道:“那凤哥儿就先从别处挪用一些,等大老爷施过粥再说?”
凤姐儿能说什么?只得笑着应下。
王夫人此时又道:“老太太,上回怎么瞧着史家两位侯爷好似又生分了?”
贾母顿时蹙眉叹息一声儿,道:“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