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香去扫听一番,听闻黛玉这会子回了潇湘馆,陈斯远这才施施然往潇湘馆而来。
一径过得翠烟桥,便到了潇湘馆近前。
因提防宝玉,这会子王嬷嬷便守在门前,遥遥瞥见陈斯远到得近前,王嬷嬷顿时笑着嗔道:“哥儿来寻我们姑娘的?”
陈斯远拱手笑着应下。
王嬷嬷便嗔怪道:“哥儿与姑娘早定了姻缘,却也不妨碍旁的。哥儿若是得空,不若多来几回,也免得来日再生分了。”
陈斯远心忖,这隔三差五来也就是了,若来得勤了莫看宝姐姐嘴上大度,实则心下针鼻儿也似,说不得便要打翻了醋坛子。
说话间又有雪雁来迎,眼见来的是陈斯远,顿时欢喜着传话儿道:“姑娘,远大爷来瞧你了。”
又有窗口鹦鹉学舌道:“雪雁,快掀帘子,姑娘来了!”
雪雁引着陈斯远到得房前,又道:“哥儿稍待。”
陈斯远颔首应下,四下观量,便见此间翠竹环绕,溪流穿行,果然是个清幽的所在。
少一时,内中紫鹃应了一声儿,雪雁这才引着陈斯远进得内中。
陈斯远入内搭眼便见黛玉俏生生立在身前,一袭水绿纱质褙子,内衬淡蓝抹胸,下着白纱裙。面上不施粉黛,一双似泣非泣的眸子正纳罕着瞧向自个儿。
二人厮见过,黛玉便笑道:“真真儿是稀客,紫鹃,快将我头晌沏好的女儿茶倒一盏来。”
陈斯远撩开衣袍落座,笑着说道:“这几日实在不能分身妹妹一向可好?”
黛玉颔首道:“我自是好的”
不待其说完,一旁雪雁便接茬道:“多亏了远大爷那虫草,如今姑娘身子康健了许多,前一回夜里凉着了,转天犯了咳,本道又要延医问药,谁知一碗姜汤吃用过,隔天便无恙了。”
陈斯远笑着看向黛玉,黛玉略略赧然,却也郑重道:“多谢远大哥了。”
陈斯远心下暗忖,黛玉身子单弱是缘由,多思多虑只怕更要紧。因着自个儿到得此间,早早与其定下姻缘,黛玉得了虫草调养不说,每日家也少了思虑,身子骨自是康健了起来。
他便说道:“妹妹既大好了,我看每日里也不必闷坐房中,多出去走动走动,说不得往后便愈发康健了呢。”
黛玉含笑应下,这才问道:“你可是稀客,今儿个总不会无缘无故来瞧我的吧?”
陈斯远心生戏谑,不禁正色道:“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