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侯府做下的恶事,偏生要咱们家贴补银钱。”
凤姐儿便委屈道:“方才老太太发了话,往后还是太太掌家。”
贾琏一怔,随即笑道:“还不是跟原来一样儿?要我说这般也好,如今咱们家全靠着娘娘撑门面,太太掌家也在情理之中。”
凤姐儿顿时就恼了,抬脚一脚将贾琏踹在地上,骂道:“你个昧良心的,人家欺负到我头上了,你还向着外人说话儿!”
贾琏道:“我不过是想宽慰几句,你不与太太撒气儿,怎地又撒到了我头上?”
平儿紧忙转圜道:“二爷别与奶奶计较,奶奶这会子正气恼着呢。”
贾琏再不比两年前,当下便道:“罢罢罢,惹不起我还躲不起?我先去前头书房了。”
目视贾琏离去,凤姐儿便嗔道:“你瞧瞧,家里什么事儿能指望上他?”
平儿就道:“二爷一直这样,奶奶又不是头一天知道。”
凤姐儿正要说什么,外间便有小丫鬟丰儿道:“奶奶,远大爷来了。”
凤姐儿一怔,紧忙起身下地来迎。到得堂屋里,果然见陈斯远笑着寻了过来。
凤姐儿招呼一声儿,紧忙请陈斯远落座。
待平儿奉上香茗,陈斯远便道:“听闻二嫂子受了委屈,我便来瞧瞧。”
凤姐儿感念道:“多谢远兄弟还挂念着。”又与平儿道:“你瞧瞧,远兄弟都比你家二爷强了百套。”
平儿不好接茬,陈斯远打了个哈哈遮掩过去,便道:“我此来也是劝二嫂子宽心二嫂子岂不闻福祸相依之说?”
“倒是略有耳闻只是如今是个什么说法儿?”
陈斯远意味深长道:“二嫂子莫非忘了大老爷?”
“他?”
陈斯远四下看看,压低声音道:“前一回那小厮说的含糊,公中银钱如何,可是半点儿没说二嫂子以为,以姨夫那性子,公中银钱会是什么下场?”
凤姐儿略略思忖,顿时眼前一亮。
是了,大老爷素来贪鄙无状。前一回操持膠乳营生,各家都亏了不少银钱,唯独大老爷不但没亏,还赚了不少。
此番挪用公中银钱去赈灾,若是赚了也就罢了,多少还会给公中一些进项;但凡亏了,依着大老爷的性子,又岂会让自个儿吃了亏?
凤姐儿顿时欢喜起来,暗忖好姑妈不是想重新掌家吗?过几日一下子多出几万两亏空,且看她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