蒜膏,姑娘赶快再吃用一些!”
妙玉略略回神,听闻清梵提及大蒜素,立时便想到了陈斯远。妙玉虽与其相看两厌,却也知阖府再没人比陈斯远更有主意。心下暗忖,若是寻了陈斯远出个主意,说不得便有破局之法?
奈何她也知前一回陈斯远便厌嫌了自个儿,也是看在邢岫烟的情面上这才领着她戳破了那柳湘莲的真面目。
思来想去,妙玉再是孤高,冲着自个儿小命也得低一回头。便吩咐清梵道:“你去,快去寻了邢岫烟来,咱们能不能活过这一回,全看她了。”
清梵唬了一跳,妙玉又吩咐其不可声张,只得闷头快步往缀锦楼去寻邢岫烟。
此时业已入夜,妙玉心惊胆战等着,生怕王夫人派人来将她斩杀了。
待听见门扉响动,更是惊得她缩在了床头。
须臾,清梵领着邢岫烟进了梢间里,那妙玉见了邢岫烟再也顾不得许多,抢下床来扯着邢岫烟哭求道:“好妹妹,快救我一命!”
邢岫烟愕然不已,道:“这话从何说起?”
妙玉不敢让清梵听去,打发了其去守着门儿,又扯了邢岫烟落座床头,这才道:“我恶了府中太太,只怕她要拿了我的性命去。”见其不信,又道:“前一日方才打发了胡太医来,今儿个饭食里又下了佐料,这是想我死啊!”
邢岫烟蹙眉道:“既如此,你又何必多留?不若立刻拾掇了包袱,另寻地方落脚。”
妙玉不住的摇头,说道:“谈何容易?”她不好说自家贪渎的脏银,只道:“我时常往来宫中,得了不少赏赐,想要带出府去,只怕太太是不许的。”
邢岫烟道:“她既不许,你将那身外之物留下就是了。”
妙玉顿时一噎,她吃穿用度无一不雅致、讲究,没了钱财,难道让她真个儿出了家吃糠咽菜去?
邢岫烟又不是傻的,哪里不知妙玉求自己是假,求陈斯远才是真?前两回劳烦表弟,邢岫烟心里早就过不去了,如今又岂会又去叨扰?
当下便道:“我知你心思,只是这等事儿他便是帮了你,回头儿又如何应对太太?你既受贾家庇护了年余,将那些赏赐留给贾家也是情理之中。”
妙玉不好说自个儿善财难舍,便道:“我身边儿也有许多带来的物件儿,总不能一并留下。”顿了顿,妙玉心生一计,道:“为今之计,那赏赐下来的,我自会留下。只是余下的物件儿,可否求妹妹代为保管?待我来日离了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