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体己还好说,三春、邢岫烟、湘云怎么说?单是凑银子庆生,算算哪年不要个百十两银子?到手月例才二十四两,却要往外掏百十两,只怕要不了多久她们这些就要典当度日了。
黛玉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便笑着道:“怎么说也是你姨妈,偏你这会子还说得出来。”
宝姐姐却道:“人心隔肚皮啊。”
再是亲姨妈又如何?当日王夫人谋算薛家大房家产时,可不曾顾念什么亲戚情分。
不提宝黛二人如何叙话,却说王夫人掉光了脸面,气恼着回转自个儿小院儿,心下只觉姜还是老的辣。
偏生她短于机变,一时不察竟着了道儿。又想起每日庶务缠身,只觉头疼无比,当下紧忙寻了周瑞家的,打发其往夏家送了口信。
能仁寺以北。
又是一声叹息,清梵抬眼便见韩嬷嬷幽怨瞥将过来。清梵蹙了蹙眉,跟着也叹息了一声儿。
晌午时姑娘又食不下咽,加之厨娘早就辞去,清梵与韩嬷嬷计较一番,便在左近寻常脚店买了几样吃食。
谁知妙玉只尝了一口,便将一桌子吃食尽数打翻了,连道‘猪食’。一应人等哄了半晌,万般无奈之下,只得又寻了淮扬菜馆买了几样。
有道是树倒猢狲散,又有大难临头各自飞之说,下晌小憩过后,清梵起身便不见了李嬷嬷身影。
寻了韩嬷嬷过问,她却支支吾吾半晌不肯言说。待清梵急了,这才说道:“她走了也好,少了一个人的用度,总能多撑几日。”
清梵讶然道:“她往哪里去了?”
韩嬷嬷只摇头不语。清梵没再追问,只随着韩嬷嬷唉声叹气连连。
过得须臾,妙玉小睡过后,眼见少了人,便寻了韩嬷嬷过问,那韩嬷嬷入内回道:“李氏于街面上撞见了远亲,便去投亲了,过几日就回。”
妙玉略略蹙眉,却没说什么。
待韩嬷嬷出了屋,寻了清梵问道:“那位远大爷到底如何说的?今儿个到底来不来?”
清梵急得都快哭了,却只能摇头道:“我也说不好,他只说得空便来。”
韩嬷嬷蹙眉叹息道:“八成是推脱之语实话与你说,李氏与那脚店的东主瞧对了眼儿,给人做了后娘。”
“啊?”清梵大吃一惊。转念一想,那李嬷嬷不过三十出头,给人做续弦倒也说得过去。
韩嬷嬷低声道:“老话儿说的好,夫妻本是同林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