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为何要与我说?”
邢夫人瞧了瞧她,撇嘴笑道:“你与琏儿什么心思当我不知?你不说就算了,左右这事儿告诉你了,你自个儿瞧着办。”
说罢也不待凤姐儿相送,起身竟走了,此举晾得凤姐儿心下莫名。
待送过邢夫人,凤姐儿回转身形兀自思量不已。
平儿问道:“奶奶,方才大太太说了什么为难的事儿?”
凤姐儿越琢磨越不对,她虽拉拢过鸳鸯,却不曾提及旁的,莫非是
凤姐儿顿时凤眸一凝,瞧着平儿道:“我且问你,你二爷可是与鸳鸯兜搭上了?”
平儿唬得蹙眉不已,赶忙摇头道:“没听说啊,奶奶哪里得来的信儿?”
眼见平儿所说不似作伪,凤姐儿心想邢夫人总不会无缘无故提及,便认定必是贾琏私底下与鸳鸯兜搭了。
当下便冷笑道:“你既不知,那定是你二爷私底下干的好事儿!”
气咻咻落座炕头,暗忖那贾琏惯会遮掩、哄人,若拿不到真凭实据,只怕贾琏反倒会叫屈呢。
想明此节,凤姐儿便强压下心中恼意,只得来日再与贾琏计较。
倏忽两日,转眼便到了九月初二这天。
上下人等俱都翘首以盼,盖因扫听得李纨办得十分热闹,不但有戏,连耍百戏的并说书的男女先儿全有,都打点取乐玩耍。
这日原本还要起社,只是赶上凤姐儿生日,加之李纨又要四下操办,因是众金钗商议着便停办一日。
至巳时两刻,戏班子进了荣国府。众金钗正聚在凤姐儿院儿说着话儿,便有鸳鸯来请。
凤姐儿正待张罗着往大花厅去,便见香菱捧了贺礼而来。
黛玉瞥见香菱就笑道:“还说怎么不见你人影呢。”
香菱笑着道:“一早儿大爷便打发咱们翻箱倒柜的,四下寻包裹贺礼的盒子。谁知这两匹西洋呢子实在不好包裹,便只好这般捧着送来了。”
早有平儿凑过来接了过去,凤姐儿扫量一眼,顿时欣喜不已。陈斯远所送不是旁的,乃是大红哆哆呢,用来裁披风最是挡风遮雨。
凤姐儿笑着道:“回去与远兄弟说一声儿,这礼物极得我心意。是了,远兄弟怎么没来?”
香菱笑道:“大爷说大花厅是内宅,他不好过去凑热闹。”
凤姐儿就道:“远兄弟都住进园子了,哪里还用避讳?过会子我跟老太太提一嘴,看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