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当下也不遮掩,只环了陈斯远的脖颈娇嗔道:“反正我不去宝姑娘处,若她果然去了林姑娘处,我干脆就留在大爷身边儿听使唤,也不要什么名分了。”
陈斯远哈哈一笑,探手捏了一把萤柔,道:“傻话,你最早跟着我,我岂能让你没个着落?且宽心,我心里有成算。”
红玉哼哼唧唧寻着陈斯远腻歪一番,这才心满意足而去。
却说那王善保家的被鸳鸯骂了个狗血临头,只得一路叫骂着回转东跨院。
邢夫人得了信儿也不着急,略略安抚了王善保家的几句,至晚饭时方才寻贾赦递了话儿。
贾赦嗔恼道:“这等事儿你怎地不亲自去说?”
邢夫人胡诌道:“下晌四哥儿摔了一下,我紧着照看四哥儿,哪里得空去老太太处?”
贾赦冷哼一声也不好与她计较,思忖着回转外书房,又打发人叫来了贾琏。
此事闹得人尽皆知,那贾琏自然也得了信儿的。听闻贾赦命其叫金彩来京师,琏二爷心里腻歪,口中说道:“上次南京信来,金彩已经得了痰迷心窍?那边连棺材银子都赏了,不知如今是死是活,便是活着,人事不知,叫来也无用。他老婆子又是个聋子。”
贾赦听了,喝了一声,又骂:“下流囚攮的!偏你这么知道,还不离了我这里!”
贾琏讪讪到外头候着,少一时又传金文翔来。过得许久,那金文翔方才猫着腰出来,自去寻了鸳鸯说话儿。
那金文翔方才寻了鸳鸯絮叨半晌,便有琥珀进来道:“鸳鸯,老太太唤你呢!”
鸳鸯冷眼瞥了金文翔一眼,起身随着琥珀便进了荣庆堂。绕过屏风,鸳鸯抬眼便见贾母冷着脸儿端坐软榻上,一旁又有凤姐儿笑眯眯扫量过来,鸳鸯顿时心下大定,情知定是凤姐儿与老太太说过了。
鸳鸯委屈巴巴上前见礼,贾母一摆手,冷着脸儿蹙眉道:“我且问你,大老爷可是催逼着要纳你过门?”
贾母顿时气得浑身乱颤,道:“我通共剩了这么一个可靠的人,他们还要来算计!”
贾母人老成精,哪里不知大老爷此番瞄着的是自个儿的体己?王夫人势大,已然掌了大半个家,再让大老爷将自个儿的体己盗了去,那老太太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莫说给孙子、孙女儿安排婚事,只怕自个儿都没法儿安度晚年。
想明此节,贾母愈发气恼,眼见鸳鸯抽抽搭搭一直不言语,便道:“你素来是个伶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