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妹妹要胡乱踩人。”
黛玉哭笑不得道:“谁叫你拿了我的话儿来编排我的?”
“岂不闻君子动口不动手?妹妹何不拿了我的话儿来编排我?”
黛玉啐道:“你脸面比城墙还厚,我怕编排过了,你反倒会沾沾自喜。”
陈斯远哈哈一笑,这才撒开黛玉,朝着其一拱手道:“妹妹知我,实乃红颜知己啊。”
黛玉惊呼一声儿赶忙撑住身形,扭头往下观量,便见下头不少茶客往楼上雅座观量,黛玉紧忙一缩脖子,又冲着陈斯远好一番咬牙切齿,这才安静下来。
过得半晌,黛玉偷眼去瞧陈斯远,便见其又是一副温润如玉的模样,慢条斯理地吃茶茶果点,待先生说到有趣之处也会合掌赞好儿。
黛玉心下古怪起来。她虽偶尔言辞刻薄、说话诙谐,但大多数时候都是知书达理的模样。也不知怎地,偏生每每与陈斯远相处起来便会变得张牙舞爪的。
待又看向陈斯远,不想与陈斯远视线撞了个正着。黛玉心下一惊,正待偏过头去,就见陈斯远探手一指,作怪道:“好啊,让我逮着了吧?原来妹妹一直偷看我!”
“呸!我是想着待会子给你个好儿呢!”
“怎么个好儿法?”
“要多好就有多好!”
二人斗鸡也似大眼瞪小眼,黛玉强忍着双目酸涩不肯退让半步。随即陈斯远面上犹疑起来,转而唯唯诺诺道:“妹妹总不会将鸳鸯给退回去吧?我倒是没什么舍不得的,只是鸳鸯就活不成了。”
“哈?”黛玉又哭笑不得起来,心下实在不知陈斯远是如何扯到鸳鸯身上的。
转念一想,可不就是?除去用鸳鸯来拿捏陈斯远,自个儿还真就奈何不得他。
黛玉自是知道陈斯远是故意逗弄她,心下不禁叹服陈斯远思绪之跳脱。又暗忖,也唯有思绪这般跳脱,方才能做得出那般惊才艳艳的诗词吧?
此时陈斯远又涎着脸过来哄劝,黛玉咯咯笑着陪他一道儿演下去,一会子吩咐陈斯远剥长生果,一会子打发陈斯远下去买驴打滚,一会子又让陈斯远倒茶。
那楼下的说书先生已然说起了书生与狐狸精的故事,黛玉虽留心听着,可大半心思都在陈斯远身上。许是她这会子也以为,身边儿的陈斯远比那说书先生说的精怪故事有趣多了。
荣国府,东跨院。
余四躬身立在堂前,大老爷贾赦负手蹙眉来回踱步。须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