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又与各处权贵家多有往来。这走动时,自然是府中出的贺礼,谁知妙玉得了回礼,竟私底下藏了起来。
临出府时,妙玉假模假式将一些财货交给了你二婶子,谁知私底下早将大半财货藏在了外头!”
贾珍顿时一怔,蹙眉道:“竟还有此事?”
贾赦信口胡诌道:“我以为,定是菖哥儿帮着其将财货送了出去。待那妙玉一出府,菖哥儿趁机便将那财货贪占了下来。珍哥儿你且评评理,我府中的财货,转了一手竟落在了菖哥儿手中,他如今拿着财货四下逍遥,天下间岂有这等道理?”
贾珍眼珠一转,禁不住犹疑道:“果真?赦大叔莫不是弄错了?”
贾赦恼道:“珍哥儿不信尽管去打听,那菖哥儿流连青楼赌坊,几日间便输去了上千两银子。你也知他家是个什么情形,若不是盗了我府中的财货,岂能这般大手大脚?”
“这”贾珍沉吟着不言语。
贾赦情知好侄儿不见兔子不撒鹰,便问道:“珍哥儿有何为难的?”
贾珍道:“旁的倒是还好,只是月底修国公府大寿,侄儿一时不知送什么贺礼好。”
贾赦瞧了其一眼,当下咬牙便道:“这有何难?侯孝康此人最喜文徵明的扇面儿,正好老夫有一副秋风佳兴金笺扇面,回头珍哥儿只管拿了送作贺礼便是了。”
贾珍顿时欢喜着起身拱手:“诶呀,多谢赦大叔。”起身又肃容道:“贾菖这等吃里扒外的货色,侄儿自替大叔料理了,大叔且等着好信儿便是!”
叔侄二人又计较一番,贾珍这才欢喜而去。贾赦送过贾珍,转过头来顿时臊眉耷眼,只盼着那财货多一些才好,不然此番岂不是要蚀本?
这日晌午,贾菖正在后街家中酣睡。随即便有宁国府仆役破门而入,拿了贾菖,五花大绑、口塞麻核,押着其便回了宁国府。
入得内中,一径被押解到宗祠。贾菖抬眼见贾珍端坐其上,贾赦陪在下首,待摘了口中麻核顿时叫嚷道:“为何拿我?”
贾珍冷笑一声儿,与贾赦道:“大叔且看,这贼子死到临头还不自知。”
贾赦阴着一张脸道:“不打是不成了。”
贾珍正要吩咐打板子,那贾菖就叫嚷道:“便是死也要让我死个明白吧?哪里有不管不问,来了就打的?”
贾珍便道:“也罢,我且问你,那些财货都藏在何处了?”
“什么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