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就连累园中姑娘都坏了名声?
幸好陈斯远使了手段,将宝玉挪去了前头的绮霰斋,不然这坏名声只怕要一直随着园中的金钗了。
陈斯远顺着黛玉道:“大嫂子那两个妹妹都是将将及笄,虽不曾明说,却存了来京师找婆家之意。也是因着老太太开了口,这才勉强留上几日,再多留只怕就不能了。”
黛玉闻言不由得有些庆幸。错非她早早与陈斯远定下婚事,只怕这会子也不好寻婆家,便只能想着宝玉了。想到此节,黛玉不由得愈发心寒,心下对贾母又平添几分忌惮。
二人一时都没言语,黛玉也不荡绣花鞋了。过得须臾,外间传来响动,却是紫鹃入内,隔着多宝格道:“姑娘,嬷嬷打先生家回来了,说是先生后日便能抵京。”
黛玉应了一声,面上多了几分欢喜。陈斯远就道:“那我后日往洒泪亭去迎。”
“嗯。”
陈斯远起身落地,正要告辞而去,忽而又想起一桩事来,蹙眉与黛玉说道:“前一回贾巡抚曾说,圣人有意让其属理兵部。我前几日又听闻,王大人如今正四下活动,想谋大司马之职。妹妹平素多加小心,免得事有万一再被人记恨上了。”
“还有此事?”一双罥烟眉微蹙,黛玉狐疑道:“官场上的事儿与我无干,舅母总不会迁怒于我吧?”
陈斯远低声叮嘱道:“你又不是不知太太是个什么性儿,真个儿着了恼,那可就不管不顾了。”
“嗯,我省的了。”
交代过此事,陈斯远便告辞而去。黛玉送过陈斯远,回得房里又蹙眉思量。雪雁几次问询,黛玉都摇头不言。她知雪雁藏不住心事儿,便得空寻了王嬷嬷说了。
唬得王嬷嬷变了脸色,道:“这事儿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哥儿素来是个周全的,他既这般说了,我看姑娘还是多加小心为好。往后去了太太处,可不好胡乱吃用东西。”
黛玉颔首连连,将此事记在心里。
倏忽又是几日,陈斯远择日往洒泪亭迎了回京的贾雨村。只因如今贾雨村炙手可热,是以来迎人等如过江之鲫。陈斯远只得空上前与其说过两句,便先行打马回了京师。
隔了两日陈斯远又来贾雨村府中,这回贾雨村与其在书房中叙话,陈斯远入内便拱手笑道:“圣人急招抚台回京,料来日必有大用,学生为抚台贺。”
贾雨村笑道:“如今还做不得数,本官来日前程如何,全看圣心。枢良坐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