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汹汹而来,上前见过礼,眼见陈斯远也在场,便犹疑着道:“太太,我有一桩要紧事儿,不知——”
邢夫人蹙眉道:“哥儿是我亲外甥,你直说就是,有什么可藏着掖着的?”
“是,”王善保家的道:“太太,秋桐那小蹄子不大老实,近来好似总去二爷的书房。”
邢夫人蹙眉瞧了其一眼,道:“秋桐不过是个丫鬟,你盯着她作甚?”顿了顿,又道:“不过琏儿也是,这回不偷媳妇子,改偷老爷身边儿的丫鬟了?”
陈斯远心下暗自计较一番,顿时朝着邢夫人连连使眼色。邢夫人见此,便与王善保家的道:“我知道了,你且退下吧。”
王善保家的欲言又止,到底没说什么,当即退出房外。
待其一走,邢夫人就道:“你方才连连使眼色,可是有了主意?”
陈斯远道:“正愁不知如何下手,这机会不就自个儿送上门了?这上了年岁,最怕情绪激动,你说大老爷若是撞破琏二哥与秋桐的奸情会不会气得伤了身子骨?”
邢夫人寻思一阵,顿时眉开眼笑道:“着啊,一石二鸟!最好老爷打死了琏儿,最后自个儿再气死了,如此一来,这爵位可不就要落在咱们的四哥儿身上了?”
陈斯远见其眉飞色舞的模样,顿时后悔不已。他一时高兴,竟忘了邢夫人是个没城府的。不消说,此事让她自个儿操办,一准儿会将她自个儿赔进去。
于是乎陈斯远赶忙拦阻道:“此事你不可自己出手,我且问你,这后宅里平日可有跟秋桐不对付的?”
邢夫人道:“秋桐那小蹄子得宠的时候惯会恃宠而骄、嚣张跋扈,除了我,只怕她一早儿便将东跨院上下得罪了个遍。”略略回想,又道:“是了,前几日秋桐刚跟翠云对骂了一回,只怕翠云都要恨死她了。”
陈斯远合掌笑道:“着啊,等回头儿寻个机会瞧见秋桐再往琏二哥书房去,你就将此事偷偷告诉翠云,到时候等着瞧好戏就是了。”
邢夫人狐狸也似眯着眼笑了半晌,待陈斯远再三叮嘱,邢夫人这才止住笑意。
自东跨院出来,陈斯远回转荣国府,贾琏刚挨了打,不拘如何总要过去瞧一眼。当下他一径寻到凤姐儿院儿前,眼见平儿送背着药箱的鲍太医刚出来,便上前问道:“平儿姑娘,二哥如何了?”
平儿敛衽一福道:“劳烦远大爷关切,太医说不大好,若不仔细医治了,只怕要落疤呢。”
“啊?”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