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贾珍笑道:“远兄弟说的在理,是我着相了。来来来,先满饮此杯。”
陈斯远笑着举杯相应。一时间酒席上推杯换盏,吃吃喝喝好不热闹。贾珍是人逢喜事精神爽,酒到杯干、来者不拒,连饮了两壶也不见醉意。
正酒酣耳热之际,忽而有婆子匆匆而来。入内附耳与大老爷嘀咕了几句,大老爷听罢愕然不已。
贾珍便问道:“赦大叔,出了何事?”
贾赦蹙眉不已,说道:“才得了信儿,昨儿个夜里贾菖跑丢了。”
贾珍讶然道:“跑丢了?好生生一个大活人,怎么还能跑丢了?”
贾赦摇了摇头没言语,只一个劲儿朝贾珍递眼色。
贾珍自个儿琢磨了半晌,忽而猛地一拍案,道:“好贼子,竟连咱们都瞒了过去!”
说罢起身拱手道:“赦大叔、远兄弟且吃喝着,再如何说贾菖也是我贾家子弟,可不好让他胡乱跑丢了,这就去打发人去找。”
贾赦道:“珍哥儿自去就是。”
贾珍不再多留,扭身快步而去。陈斯远心下暗忖,莫非是那贾菖扮了痴傻模样?此子倒是能隐忍,这都过了多久,到得此时才寻机遁走?
又暗忖,贾赦、贾珍二人坑得贾菖不浅,这人性子本就是个乖张的,一朝逃出生天,来日得了机会,一准儿会玩儿命报复二人。
眼见贾赦忧心忡忡,陈斯远便道:“姨夫莫要担忧,晴天白日、朗朗乾坤,料想珍大哥定能将人寻回来。”
贾赦收摄心神笑道:“左右不过是个孽障,不提他,咱们且喝酒。”
陈斯远此时才得空问道:“是了,方才就想问来着。姨夫,怎么不见姨妈在?”
贾赦道:“珍哥儿媳妇打发人来请,你姨妈领着四哥儿往东府去了。不用管她,咱们吃咱们的。”
陈斯远笑着应下。
饮过一杯,贾赦就道:“远哥儿,姨太太可说了你与宝丫头的事儿?”
陈斯远点点头,道:“果然如姨夫先前所说只是哎,不成想就出了这等恶事。”
贾赦道:“姨太太也是没了法子,不得不出此下策啊。”慨叹一声儿,他转而说道:“如今宝丫头兼祧薛家,远哥儿,你来日须得另寻一门亲事才好啊。”
又来了,贾赦这是又缺钱用了?
陈斯远暗自计较过,这外间的女子品貌心性如何,一概不得而知,若是娶了个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