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沏一壶六安茶来。”
迎春道:“也是凑巧,我提了一包女儿茶来,我看咱们还是吃女儿茶吧。”
“也好。”黛玉应下。
司棋将茶包递给雪雁,雪雁便去沏了一壶茶来。
迎春此时方才才抄起那绣绷子来,眼见其上绣着鸳鸯成双图,便笑着道:“林妹妹转过年便要豆蔻了,瞧瞧这女红,做的竟也不差。”
黛玉瘪嘴道:“二姐姐快别提了,我这帕子绣了二十来日,如今愈发难绣,半晌才敢落一针呢。”
迎春探手一指:“此处难绣?不若我来帮妹妹绣几针如何?”
黛玉笑着应下,便见迎春低头认真绣起来。
二姑娘与黛玉吃着茶说着话儿绣着帕子,坐了好半晌。正待离去,忽而有婆子来回:“姑娘,不好啦,大老爷提了门栓往琏二爷房去了!说是说是要打杀了琏二爷呢!”
迎春与黛玉闻言惊愕不已,迎春忙起身追问缘由,那婆子却连连摇头,一问三不知。
出了这等事儿,黛玉不好往前头去,迎春乃是贾琏之妹,自是要去前头劝说一二。当下紧忙别过黛玉,便往贾琏书房而来。
王夫人院儿。
王夫人愁眉不展,夏金桂同样气哼哼的瘪着嘴。
王夫人便道:“宝玉什么性儿你还不知?他这会子跟你恼了,转天便要涎着脸来道恼,你又何必跟他计较?”
夏金桂道:“太太,旁的倒也罢了,偏他晴天白日的与丫鬟鬼混我不求他读书上进,也不求他承袭爵位,可好歹别总犯这等混账事儿啊。我看那袭人也是个狐媚子,被我撞破了,脸儿不红不白的!”
“袭人?”王夫人暗忖,自个儿私底下早就允了袭人姨娘的位份,宝玉又是这般年岁,与其沾染倒也在情理之中。那袭人素来是个有分寸的,若不是宝玉纠缠,只怕也不会晴天白日就跟宝玉闹起来。
王夫人便道:“我看这事儿你也别怨袭人,那孩子我看过,是个好的,定是宝玉捉着她胡闹。”
“太太——”
不待夏金桂说完,王夫人便笑道:“好了好了,袭人不过是丫头出身,再如何往后还能越得过去你?你也放心,你过门之前,我定不会让旁的丫鬟生出庶子来。”
夏金桂情知这会子说不动王夫人,便只能可怜巴巴点头应下。她心下自是早将宝玉身边儿的袭人当做了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立时将其撵走。此番王夫人极力保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