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给二姐姐,旁的一句话不要多说对了,记得别让人瞧见。”
司棋眸子里奔要掉下来的眼泪又生生收了回去,愕然半晌,道:“哥儿,你这是打算与我们姑娘?”
陈斯远轻咳一声儿,道:“自个儿知道就是了,别传出去。”
眼泪唰一下溢出来,司棋抹着眼泪欢喜不已,笑着道:“哥儿放心,我记得了。”
司棋心下暗忖,本当她来日只能放出府后才有机会进陈斯远房里,这辈子是怕是做不得陪嫁丫鬟了。不想峰回路转,也不知自家姑娘用了何等手段,竟换得陈斯远回心转意。
这可是天大的喜事!
司棋胡乱抹了眼泪,四下瞥了眼,见无人关注,这才飞快点头。回道:“我省的了,定不会让人瞧了去。”
陈斯远笑道:“那就快去吧。”
司棋应了一声儿,使劲儿盯了陈斯远一眼,这才掩面笑着别过。
司棋一路脚步轻快,不片刻回转缀锦楼,甫一上楼便听得内中窸窸窣窣翻箱倒柜之声。
到得迎春闺阁里,便见迎春坐在一旁蹙眉长思,绣橘将各色物件儿都翻找出来。
司棋撂下食盒讶然道:“这是要做什么?”
绣橘回道:“姐姐不知,姑娘一回来便说要将那些不喜欢的头面首饰都挑出来,来日发卖出去换些银钱。”顿了顿,又嘀咕道:“也不知姑娘是怎么了。”
司棋捏了捏袖笼里的银票,顿时若有所思。姑娘说发卖不喜欢的头面首饰,可哪个姑娘又会嫌自个儿头面首饰多?只怕姑娘发卖头面首饰,是为了筹集银钱?是以,远大爷这才偷偷摸摸打发自个儿送了银票来?
司棋见绣橘瘪着嘴不大乐意做活儿,便道:“罢了,这里有我,你先去库房取一些银霜炭来。”
绣橘道:“姐姐,姑娘房里的银钱不多了。”
“快去。”
司棋瞪了一眼,绣橘这才不说话了,起身下楼而去。
眼见房中再没旁的人,司棋便凑过来,将袖笼里的银票抽出来递了过去。
迎春回神瞧了一眼,心下已有了忖度,问道:“这是哪儿来的?”
“是方才远大爷托我偷偷交给姑娘的。”
迎春立时心下熨帖。这阖府的下人都生着一双富贵眼,便是要借力打力,也总要银钱开道。迎春与探春不同,她要和风细雨般将这个家管好。
迎春接过来点算一番,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