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声儿笑了,挪动莲步到得那婆子身前,一言不发盯了半晌。忽而回身落座,笑道:“罢了,既无凭据,那便算你逃过一劫。我口渴了,可否劳烦你给我端一盏茶啊?”
婆子不迭应承,战战兢兢起身过来敬茶。挪步到得探春身前,便见探春好似忽而手一滑,那茶碟掉在地上,摔了个两半。
探春掩口惊呼道:“诶呀,一时手滑,想来没有茶碟也无妨。你愣着作甚,快给我敬茶。”
婆子应承一声,正要抄起茶壶,谁知此时侍书一把夺过,将个新沏的茶壶递了过来:“这茶凉了,换这一壶。”
婆子接过,顿觉茶壶柄都有些烫手。当下斟了一盏茶便要退后,不料探春又道:“你让我自个儿拿?”
“不敢不敢。”婆子咬牙捧起茶盏,立时便觉双手烫得生疼。于是强忍着疼痛恭恭敬敬递过来道:“三姑娘,请喝茶。”
探春冷笑着看着那刁滑婆子,伸手略略触碰便收回,道:“太烫了,你且端凉了再说。”
婆子哪里还不知是探春故意整她?饶是手上老茧再厚,这会子也禁不住滚烫茶杯。不过忍了两息,婆子再也忍不住,诶唷一声,那茶杯掉落地上,生生将探春的裙摆打湿。
探春一拍桌案,骂道:“没规矩的老刁奴,你是想故意烫我!来人,拉下去打二十板子,寻人牙子发卖出去!”
那婆子唬得紧忙跪地求饶,捣头如蒜。俄尔便有两个粗壮冲进来,抹肩头拢后背,扭着那婆子到得辅仁谕德厅外头,扒了裤子,抡起板子就打。
内中夏金桂看得蹙眉不已,便与探春道:“三妹妹这等行径,只怕会坏了名声啊。”
探春笑着道:“多谢夏姐姐关心,难得你一个外人还要替我们贾家操心。对了,听说夏家太太又病了,不知姐姐何时归家探病啊?”
夏金桂强忍着羞恼,咬牙道:“不劳三妹妹费心,我母亲不过偶感风寒,这两日业已大好了。”
探春笑道:“真真儿是可喜可贺啊,那可得给夏姐姐道喜了。”
两人对视一眼,夏金桂径直起身,道:“此事已了,我去给太太回话儿。”
“夏家姐姐自便。”
目视夏金桂领了宝蟾与胡嬷嬷快步离去,探春冷笑一声,撩动裙摆起身,与众人道:“今儿个就到这儿,来日再有刁滑之辈,一并打了板子撵出府去!”
众管事儿齐齐应下,闷头不言快步而出。
李纨紧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