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我也不大缺银子,那便依着远兄弟的话,先扩建招人?”
此事就此定下,过得半晌,外间有小厮来回话。平儿便道:“奶奶,快到宁荣街了。”
这叔嫂同处一室传出去不大好,陈斯远干脆拱手作别,下得马车来,打荣国府后门进了园子。
一径回到清堂茅舍,便听得房中欢声笑语。入内绕过屏风打量一眼,便见宝琴正与五儿翻着花绳。
见了陈斯远,二人紧忙过来迎。
那宝琴一袭粉紫镶边淡紫折枝梅花纹样缎面圆领褙子,外穿白色交领袄子,下着米黄长裙。头梳小髻,鬓插蝴蝶步摇,瞧着分外娇俏。
陈斯远拱手笑着道:“琴妹妹怎么来了?”
宝琴笑着道:“昨儿个从邢姐姐处借了一卷抄本,原本只以为远大哥诗词做得好,不想话本子写得也极好。”说着身子略略前倾,指着自个儿的眼白道:“你瞧瞧,我熬了半宿,看完只觉回味悠长。今儿个哥哥送了些鹿肉脯来,我便给远大哥送一些来,顺道问问那后续到底是怎么样的。”
陈斯远邀其落座,道:“不过是涂鸦之作,先前倒是想着续上,谁知如今竟不得空。”
宝琴又道:“还不止呢,前儿我听姐姐说,远大哥写了本四洲志?”
四洲志啊,写得断断续续,约莫明年能写完就不错了。
陈斯远道:“宝妹妹连这都说了。”
宝琴小狐狸也似笑着道:“总是堂姊妹,姐姐娴静豁朗,自不会对我藏着掖着。”
此时五儿才瞥见披风上破了个口子,又见陈斯远半边儿身子脏了,顿时蹙眉道:“大爷这是怎么弄的?”
宝琴赶忙瞧了一眼,掩口道:“可是摔了?”
“别提了,马有漏蹄,走着走着摔了一跤。”
宝琴与五儿凑过来仔细过问,听闻陈斯远胯骨与胳膊有些疼,五儿紧忙去寻前头太医讨药膏。
五儿才走,许是方才平儿不曾系紧,那右手上裹着的帕子便掉了下来。宝琴一把抓住陈斯远的手,见其上满是擦伤,顿时蹙眉道:“连手都伤了?疼不疼?”
这个茶言茶语的小丫头,又跑这儿跟自个儿演。只是有些古怪,素日里只有宝姐姐在时,琴妹妹才会茶言茶语,怎么如今改了方向,朝着自个儿来了。
陈斯远便道:“不过些许擦伤,过几日就好了。”
宝琴道:“那远大哥真厉害,我这人最是怕疼,打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