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最好的呢。”
陈斯远正要再说,恰此时五儿寻了药膏回转。宝琴顺势起身道:“那远大哥先处置伤势,我先回了。”行至屏风前,又停步扭头道:“总是远大哥远大哥的叫着,实在生分,打明儿我叫你哥哥可好?就这样定了。”
说罢不待陈斯远回话,一路欢脱而去。
陈斯远暗自挠头不已,随着五儿进得卧房里,褪去里外衣裳,任凭五儿给自个儿上药。
待往手掌侧涂抹药膏,陈斯远吃疼,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五儿赶忙停手:“可是弄疼了大爷?”
“没事儿,”陈斯远思量着道:“五儿,你以为琴妹妹如何?”
五儿头也不抬,专心上药,说道:“琴姑娘自是极好的,从容淡定、不卑不亢、待人真诚又善解人意,还有还有,聪慧,知世故而不世故。”
陈斯远笑着道:“五儿评价这般高啊,那比起宝妹妹呢?”
“宝姑娘?”五儿蹙眉道:“宝姑娘自然也极好,只是每回宝姑娘来,我都提着一颗心呢。”
陈斯远追问缘故,五儿胡乱说了一遭,陈斯远这才理顺其思路。大抵是因着宝姐姐爱说教,平素谁犯了错,宝姐姐也不打骂,只温言细语的与其说道理。这时日一长,自然引得五儿心下本能提着一颗心,生怕自个儿又做错了。
药上完了,五儿拾掇着药膏,随口问道:“大爷方才问这些做什么?”
“不过随口一问罢了。”话儿是这般说,可陈斯远总觉着宝琴前后两回都是故意的,目的是逼着自个儿放其走?
寻常姑娘家不愿嫁人,大多撒泼打滚、要死要活的,偏宝琴反其道而行之,到时候惹得自个儿厌弃,自然就怪不到她头上了。
想明此节,陈斯远嗤的一声笑了,嘟囔道:“这个鬼丫头。”
吱呀一声儿,房门推开,张金哥抬眼往堂中瞧去。贴身丫鬟弄月绷着脸儿道:“姑娘,郑姨娘又来了。”
张金哥叹息一声,撂下手中的活计。她如今离家而居,一直吃着自个儿嫁妆,情知不好坐吃山空,便寻街坊四邻接了一些女红活计。
思量间弄月已然引着穿金戴银的郑姨娘进了内中,张金哥起身迎道:“姐姐又来了?”
郑姨娘扫量一眼,上前捧了张金哥的双手道:“你瞧瞧,这一双手上满是针眼,瞧着就让人心疼。你如今还有些嫁妆傍身,来日吃用没了,岂不是要熬得手烂眼瞎?咱们打小儿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