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得多存些银子才好。”
玉钏儿眼见平儿出了门儿,这才点头应承下。与红玉别过,玉钏儿拾掇心绪,凑上来与平儿道:“平儿姐姐怎么也来了?”
平儿笑着道:“二爷抱恙,奶奶打发我来央远大爷明日帮衬、周全着。”
“原是这般,”玉钏儿笑道:“我前几日闻着林姑娘的苏合香极好,又不敢问林姑娘讨,听闻红玉姐姐得了一些,便厚着脸皮来缠磨红玉。”
平儿心道,这二人方才鬼鬼祟祟的模样,哪里是求什么劳什子的苏合香?这位远大爷倒是好能为,不知怎么就将太太身边儿的玉钏儿给笼络住了。
只是这等没凭没据的事儿,平儿既不好说,更不愿计较,于是就笑着道:“你不早说,前儿个林姑娘刚送了我一些。你下回想要,只管来寻我就是了。”
玉钏儿笑着道:“那多谢平儿姐姐了。”
不提两女一并说笑着离去,却说红玉蹙眉快步进得书房里,凑过来拢手道:“大爷,有人要害三姑娘。”
“嗯?”陈斯远丢下书卷道:“怎么说?”
红玉道:“方才玉钏儿来报,吴兴登家的又来太太处诉苦,太太自是恼了,很是骂了三姑娘一通。转头吴兴登家的又被夏金桂拦住,二人嘀咕着来日给三姑娘的马车做手脚。”
这夏金桂果然歹毒!马车不过是两条轮子一个车厢,即便做了手脚也不过是散架子,人摔一下,不伤筋不动骨,能有什么用?只怕夏金桂是撺掇着吴兴登家的要对拉车的马匹动手啊。
到时候马惊了,再将车中的探春摔个好歹,正好遂了王夫人与夏金桂的意。
陈斯远眯眼思量一番,吩咐道:“你去找庆愈,让他仔细盯着马厩,千万看好了。”
红玉点头,急切道:“这事儿要不要知会三姑娘一声儿?”
陈斯远道:“不急,明儿个我说给探丫头就是了。”
这日匆匆而过,待转过天来,陈斯远一早儿便拾掇停当,离了园子到得仪门外,仔细查看出行事宜。
忙活一番,忽而瞥见小厮庆愈在一旁挤眉弄眼,陈斯远接口更衣偷偷寻了过来。二人到得角落里,庆愈就道:“大爷,昨儿个小的盯了一宿,没瞧出什么蹊跷来。倒是今儿个一早宝二爷的小厮李贵来了马厩一趟。”
陈斯远吩咐道:“你仔细盯着,但有古怪,只管来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