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想起陈斯远先前所说。于是当下便道:“弟妹这话儿我可不同意,我这儿媳哪里就善妒了?平儿这等好模样的,还不是留在身边儿给了琏儿?再说前一回泼醋,也是因着鲍二家的悖上欺主。
这都要凤丫头的命了,也就是凤丫头有心给琏儿留了脸面,换做我,早就一帮子将那贱婢打杀了!”
王夫人乜斜邢夫人一眼,说道:“是非曲直,公道自在人心。若凤丫头不那般要强,府中又岂会有那般风言风语?”
贾母拄着拐杖道:“太太既执掌中馈,当分得清什么是流言蜚语。凤丫头管家几年,很是将那些刁奴得罪了,背后议论主子是非,胡乱嚼舌根,也是寻常。好了,先叫琏儿进来吧,再如何也不好让他跪坏了身子骨。”
众人这才噤声,自有丫鬟去请,须臾便见贾琏只一身中衣绕过屏风而来。凤姐儿一双凤眸怒睁,见贾琏这般惺惺作态,心下更是恼恨。
那贾琏入得内中,一个头磕在地上求肯道:“老祖宗,孙儿也是实在没了法子。只因酒后失德,做下了错事。若昨日不接张金哥进府,孙儿只怕便要摊上官司了!”
贾母恨铁不成钢道:“你做的好事儿!既要纳妾,何不与大太太、大老爷说?”
贾琏分辨道:“一则事出仓促,二则我也怕老祖宗发落。”
贾母恼道:“你如今就不怕我发落?”
贾琏闷头求肯道:“错儿已铸成,我自知无可辩驳,老祖宗该怎么罚便怎么罚。”
贾母扭头看向凤姐儿,道:“凤哥儿,你说如何处罚?”
凤姐儿道:“如何罚只管听老太太的便是了,我没什么可说的。只有一样,我听说那张金哥昨儿个是坐着花轿抬进府来的,走的还是东角门。敢问二爷,这张金哥来了府中,是良妾还是贵妾啊?”
贾琏想也不想,说道:“我纳张金哥,半分聘礼也无,其还有嫁妆傍身,自然算是贵妾。”
凤姐儿立马就炸了,冷笑道:“好啊,今儿个是贵妾,来日是不是便成了二奶奶?老祖宗,你可得给我做主啊!”
贾母紧忙安抚道:“凤姐儿莫慌,有我在,琏儿就算再胡闹,我也不会瞧着他宠妾灭妻!”
贾赦正要发话,却被邢夫人抢白道:“这些年府中内外都是凤丫头在打理,劳心劳力不说,还惹下一身骂名。这事儿咱们都瞧在眼里,你且放心,来日琏儿真要生出不该有的心思,我定会为你做主!”
贾母也心下古怪,